經成功晉升,許七安看了一眼天色,就有些想離開了。
已經和宋廷風還有朱廣孝約好,午後勾欄聽曲,結束後還得插花弄玉,黃昏前得結束,因為夜裡要教導臨安。
對了,早晨來時,他還抽時間餵飽了浮香。
光陰似箭啊,時間總是不夠用........許七安由衷感慨,說道:
“陛下,我先告辭了。”
懷慶抿了抿嘴,略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頭回應,又有些不甘心,不鹹不淡道:
“許銀鑼婚後的日子過的甚是逍遙。”
“時間總是不夠用,臨安那丫頭喜歡纏人,恨不得天天和我膩在一起。”
許七安剛說完,就見懷慶臉色一沉,沒什麼感情的說道:
“不送!”
他當即化作一團溶化的陰影,消失在寢宮裡。
..........
夜。
清冷的孤月高懸,夜幕鑲嵌著幾顆零落的星子,白日裡熱鬧的京城已經陷入沉睡,遠處偶爾傳來夜鳥的啼叫。
觀星樓的八卦臺,匯聚著一群吃瓜群眾。
孫玄機以及跟在他身邊的袁護法;背對眾人負手而立的楊千幻;額頭一縷白髮的青衫劍客楚元縝;穿回白色繡梅花宮裝的懷慶;苦大仇深的恆遠;不怕他心通的阿蘇羅;不肖弟子苗有方;衣帶漸寬很後悔,恨許恨的人憔悴的李靈素.........
當然還有本次事件核心人物:李妙真和金蓮道長。
許七安坐在案邊,看向修羅王幼子:
“等妙真晉升成功,我們便攻打阿蘭陀。”
阿蘇羅深吸一口氣,“好!我等著一天很久了,從歸位來,就一直在等。從替你拔除封魔釘時,就等著你說這句話。”
佛門與修羅族有“滅族”之恨,與他有殺父之仇。
沒有人比他更想踏平阿蘭陀。
阿蘇羅為大奉征戰雲州超凡,可不是為國為民,中原百姓和大奉朝廷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是在下注!
賭許七安能崛起,賭大奉能贏,然後反攻西域佛門。
他賭對了。
苗有方打了個哈欠,問道:
“為何要選在夜裡晉升?”
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李靈素沉聲道:“夜裡好啊,夜裡很好。”
總算能休息一晚上了。
金蓮道長解釋道:
“晝夜並無區別,只是對貧道來說,夜裡會更有精神一些。”
夜裡更有精神?道長你是不是上貓上的太多了,作息規律已經完全“貓化”了?許七安看一眼金蓮道長,深表懷疑。
察覺到許七安的注視,金蓮道長咳嗽一聲,望向李靈素,轉移話題和注意力,詫異道:
“你已經修到銅皮鐵骨了?”
你都被逼的把武道修至六品境了?眾人內心一陣憐憫。
李靈素沒搭理眾人,只是辛酸的別過頭去。
苗有方驚喜道:
“李兄,沒準你能成為武道雙修的四品強者,超凡之下的佼佼者。”
混蛋,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李靈素內心毫無喜悅,咬牙切齒道:
“這還要感謝許寧宴的敦促。”
當初他組建寨子,拉攏流民時,就已經是八品境,七品煉神境修的是元神,對天宗聖子來說基本沒有難度。隨後就一直卡在煉神境,難以突破到六品。
“不用謝,當兄弟嘛,應該的。”許七安一臉誠懇。
“..........”李靈素又別過頭去。
這時,阿蘇羅望向袁護法,嘖嘖道:
“你還活著啊,查出是誰釋出的懸賞令了嗎,我覺得是皇帝。”
懷慶面不改色,淡淡道:
“朕倒覺得是你!”
李靈素搖頭:
“我覺得不是陛下,也不是阿蘇羅,是許寧宴的妹妹。那丫頭表面看起來嬌弱可人,其實心黑的很。而且當晚,最丟臉的就是她了。”
許七安立刻反駁:
“你怎麼不說是你?劍州時,你比她可要丟臉多了。”
被人揭了傷疤,李靈素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
“狗賊,我忍你很久了。”
楊千幻立刻附和:
“狗賊!楊某也忍你很久了。”
苗有方趕緊站出來和稀泥: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