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像陣法師那樣,念頭一動,陣法自生。
“招魂陣沒問題,招魂幡沒問題,肉身和元神更沒問題.........”
宋卿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女帝娉婷婀娜的背影。
“你的意思是,朕有問題?”懷慶眉梢一挑。
她發誓,宋卿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她回頭就判宋卿一個菜市口問斬之罪。
宋卿眉頭皺起,沉思許久,道:
“兩種可能,魏淵的魂魄,要麼已經徹底灰飛煙滅,要麼受到了某種封印,所以即使連招魂幡這樣頂級法器,也無法召喚。”
他露出了做鍊金實驗時的嚴謹。
懷慶沉吟片刻,邊舞動招魂幡,邊回頭看一眼:
“有何辦法?”
宋卿回答道:
“剛才是與陛下開玩笑,說許七安更適合招魂,除了他身上有魏淵的血脈.......嗯,這麼說不太準確,您意會就好。
“但主要原因其實是,許七安有足夠的氣運。”
懷慶皺眉:
“氣運?”
她不解的是,難道招魂這件事,還需要運氣?如此兒戲的話,要招魂幡何用。
宋卿聳聳肩:
“我不懂,這是當初趙守將魏淵的殘魂送來司天監時,親口交代。他說,將來若是要喚回魏淵的魂魄,那便讓許七安來,因為他氣運足夠。”
懷慶想了想,反問道:
“許七安知道這事?”
“自然是知道的。”宋卿給出肯定的答覆。
“那朕可以!”
懷慶語氣篤定的說道。
因為本就是許七安交代給她的任務。
深吸一口氣,懷慶漆黑的瞳仁深處,騰起一抹金光,金光化作龍影,在瞳孔裡遊曳。
霎時間,懷慶給人的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威嚴、強大,高高在上的人間君王,讓身後的宋卿險些跪下來膜拜,不敢直視君王的威儀。
她調動了體內的龍氣。
登基之前,她以地書碎片為橋樑,吸收了三道主龍氣,以及數百道散碎龍氣。
這些龍氣蟄伏在她體內,無法調動。
直到她登基稱帝,氣運加身,體內蟄伏的氣運才徹底臣服她,變成可以主動使用的東西。
“魏淵,魂兮歸來!”
雙眼化作燦燦龍瞳的懷慶,氣運丹田,聲音響徹天際。
............
“魏淵,魂兮歸來!”
靖山城,那條碎金大道的盡頭,傳來春雷般的喝聲。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兩道金燦燦的光束,從碎金大道的盡頭,直挺挺的照射在巫神鵰塑的眉心。
眉心處,那道清氣凝成的封印,像是分化一般,緩緩剝離。
祭臺邊緣,薩倫阿古的聲音浮現,邁步走到雕塑前,笑道:
“這才對嘛!幸而大奉還有一位氣運足夠渾厚之人。
“魏淵,當日你封印巫神,巫神索你魂魄,乃因果迴圈,你以生命之力修補儒聖封印,今日由你自己抹去這份封印,同樣是因果迴圈。
“老朽再送你一份力量。”
他抽出趕羊鞭,趕羊鞭亮起熾烈的白光,濺起“滋滋”的電流,宛如一條雷鞭。
“啪!”
薩倫阿古抖手抽在青衣魂魄身上,鞭子裡的白光瞬間融入魂魄中,青衣魂魄綻放出刺目白光,一下子充滿了力量。
與此同時,雕塑內的黑氣劇烈湧動,一點點把青衣魂魄頂了出來。
另一邊,在金光的照射下,眉心的清光終於消弭殆盡。
轟!
頭戴荊棘王冠的猛的一震,黑氣像是泉水般噴湧,將青衣魂魄推了出去。
咔擦!儒聖雕塑的眉心,再次皸裂,與當初魏淵修補之前,如出一轍。
青衣魂魄脫困的瞬間,陰風化作的接引大道便延伸過來,將他捲走,接著瞬間收縮,消失在天空盡頭。
而那道黑氣繼續往上噴湧,於高空凝成一張巨大的、模糊的人臉,俯瞰整個靖山城。
薩倫阿古鬆了口氣,有些如釋重負,又有些失望。
魏淵封印巫神,到他復生,過了五個月。
就這麼五個月,讓巫神教失去了吞併北境,繼而以北境為基石,南下鯨吞中原的最佳時機。
“如今九州風起雲湧,那披著一層假皮的神魔重返九州,半步武神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