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白帝笑道:
“不必擔心,他體內的靈蘊所剩無幾,除了不死樹本身,任何生物都只能吸收部分靈蘊,用一點少一點。在洛玉衡渡完四相劫之前,我有把握殺他。”
在這方面,曾經吞噬過不死樹部分軀幹的它,很有發言權。
許平峰這才鬆口氣,一顆“心”落回肚子裡,白帝作為一名歲月悠長的神魔,且接觸過不死樹,它的判斷必定不會出錯。
眾人偃旗息鼓,罷手之際,滾滾飛揚的沙塵不知何時平息了。
土雷劫安全渡過。
下一秒,高空中翻滾的墨雲加劇,“轟”的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繼而暴雨傾盆,粗如指頭的雨柱傾斜而下,天地間盡是濛濛雨霧。
一片模糊。
白帝望著前方被雨幕模糊了的身影,嘿然笑道:
“你以為我為什麼有把握在四相劫結束前殺死你?我在等待水雷劫,這裡,將是我的主場!”
話音落下,翻滾的雲層裡,劈下一道閃電,劈在它頭頂的斷角處。
這不是天劫,而是正常的雷電,但沾染了部分天劫的氣息。
濛濛雨霧中,一道道扭曲的雷電以犄角為中心,不斷朝外散射,宛如烏賊的觸手。
雨幕中的白帝,猶如主宰此方世界的王者。
............
京城。
城門大開,一列列車隊沿著官道駛入京城,隨行的還有揹著包裹的行人,以及乘坐馬車的富戶。
城門頭,司天監的術士配合守城士卒盤問,甄別諜子。
佈防工作中,堅壁清野是重要的一環。
京城地界,有長樂和太康兩縣,此外,亦有大小村鎮十幾。
長樂和太康中有各有守軍三千,火炮床弩一應俱全,兩縣與京城遙相呼應,交戰時互為援兵,守望相助。
但村鎮就沒有防守的條件了。
為了不讓叛軍剝削到糧食,朝廷決定把村鎮裡的富戶、地主引入京城,收取相應的入城稅,這對地主們來說,是舉雙手贊同的好事。
繳納部分錢糧就能獲得庇佑,肯定比被叛軍搶奪要好,前者只需支付部分代價,後者卻可能慘遭屠戮。
城頭,大量民工來來往往的忙碌著,或加固城牆,或搬運巨石、滾木等守城武器。
炮兵檢驗著床弩、火炮是否能正常使用。不同的兵種,檢驗不同的器械。
步卒們成群結隊的在馬道上狂奔,做著“最短時間抵達值守區域”、“儘快熟悉不同武器的位置”等看似無意義的演練。
在官員積極配合下,佈防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司天監。
孫玄機帶著袁護法,來到“宋黨”根據地——煉丹室,二三十名白衣術士忙碌著,有的在鍊鋼,有的在打鐵,有的在.........製作火藥。
孫玄機猛的左右顧盼,而後表情微松。
袁護法恰到好處的替他說出心聲:
“幸好鍾師妹不在,這群只知道做鍊金實驗的蠢貨,怎麼敢在樓裡制炸藥?”
彷彿是按下了靜音鍵,煉丹室一下子安靜,白衣術士們默默停下手頭工作,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
孫玄機嘴角微微抽動。
邊上的宋卿聳聳肩:
“放心吧,我和鍾師妹打過招呼,她這段時間不會離開地底。”
孫玄機點點頭,假裝剛才的事就此揭過。
袁護法盯著宋卿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說道:
“這個啞巴,原來天天在心裡腹誹我們,呸!”
宋卿臉色陡然僵住。
孫玄機和宋卿師兄弟,沉默的對視了幾秒,一個取出了木枷,一個抽出了砍刀..........
戴著木枷的袁護法被趕刀走廊裡罰站,宋卿取出一塊兩指高的碟形金屬餅,說道:
“這是我新做的武器。”
孫玄機沒說話,審視著碟形金屬,等待宋卿的解釋。
“它的威力不比炮彈小,但不是用來發射的,而是埋在地裡。”宋卿指著金屬餅表面的凸起,道:
“這裡設了火石,只要一踩上去,火石就會擦著,點燃火線,轟的一聲,人馬俱碎。六品銅皮鐵骨最多隻能挨兩下,四品武夫要是敢一路踩下去,也得分崩離析。
“對了,我還在裡面填了大量白磷,一旦粘人,便如跗骨之蛆,無法撲滅,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