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一覺便好,我覺得我更需要安靜。”
嬸嬸想了想,覺得有理,便道:
“那就不打擾了。”
說罷,帶著綠娥邁出門檻,關門離去。
沿著長廊走了一段路,綠娥掩嘴笑道:
“夫人想什麼呢,大郎怎麼會看上慕姨。”
她跟著夫人身邊服侍了十幾年,一眼就看出她的顧慮。
嬸嬸點點頭: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只是玲月與我說,慕姐姐多半對大郎有意,今兒又看到大郎從她屋裡出來,難免多想。
“都怪玲月這個丫頭,整天胡思亂想,把老孃也影響了。”
她是過來人,如果昨夜大郎和慕姐真的發生什麼,剛才她就看出來了。
...........
司天監,樓底。
兩名白衣術士行走在昏暗的走廊裡,抵達盡頭的某扇門前,恭敬道:
“鍾師姐,許銀鑼讓我們來帶兩個人犯,並請您一起出去,他要帶您回府。”
垂首盤坐的鐘璃,抬起頭來,披散的髮絲間,一雙眸子綻放亮光,閃爍著雀躍。
兩名白衣術士補充道:
“您還是過會兒自己上去吧,莫要和我們同路。”
........鍾璃有些委屈的“哦”一聲。
兩名白衣術士當即折返,各自開啟一扇鐵門,朝著“牢房”裡的人說:
“出來吧,許銀鑼要見你!”
這兩間門對門的牢房裡,分別住著許元霜和許元槐。
聽見許七安要見自己,許元霜想的是,他會如何處置自己和元槐。
許元槐則下意識的認為,大奉和雲州的戰況已經到了極為膠著的程度。掐指細算,這會兒,雲州軍多半已經兵臨京城。
那位有著血緣的大哥在大奉存亡之際見他們,絕對沒好事。多半是把自己和姐姐當做籌碼,要挾父親。
姐弟倆走出牢房,在門口隔著廊道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安。
以父親的鐵石心腸,還有許七安的殺伐果斷,他們的結局不會好。
許元槐深吸一口氣,道:
“是不是雲州軍打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