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許七安彈指點燃桌上的蠟燭,溫潤的橘光碟機散黑暗。
花神坐在床邊,一手按著領口,一手在指著許七安,訓斥道:
“呸,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小畜生,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大喊救命,讓你身敗名裂,看你二叔和嬸嬸不打死你。”
床邊的女子,秀髮慵懶披散,五官精緻如畫,她似乎進入了長輩的角色,秀眉倒豎,把“努力維持威嚴的色厲內荏”和“即將被圖謀不軌的慌張”,融合的恰到好處。
淺淺的臥蠶和水汪汪的美眸搭配出的“精緻”,足以勾動男人的色心。
緊緊按住領口的動作,更突顯出她的色厲內荏。
許七安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充分適應了花神的魅力,不會出現色慾燻心的情況.........還是太年輕了。
他配合的露出紈絝子弟笑容,說出經典臺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他屈指一彈,氣機像是屏障擴散,籠罩在屋脊處,把聲音隔絕在屋內。
這不是陣法,也不是法術,而是對氣機最粗淺的應用。
慕南梔“嚇”的連連後退,從床邊縮到了裡側,背靠牆壁,她顫聲道:
“我,我還有一個妖族侍衛。”
她說著,看向蜷縮在枕邊酣睡的狐狸幼崽。
幼崽是侍衛..........許七安差點沒忍住要笑出聲,他秒懂了慕南梔的意思,伸手往床頭一抹,便將白姬收入浮屠寶塔。
這下子,再沒有人打擾他們了。
許七安鑽進帷幔裡,把花神的手反扣在背部,坐在柔軟彈性的蜜桃上,獰笑道:
“慕姨?
“可以啊,來我家一趟就成我長輩了,拐著彎的佔我便宜,是不是這段時間冷落了你,心生怨氣了?”
憑他對花神的瞭解,惡作劇般的用“長輩”身份壓他,這裡面既有她有事沒事便作妖的性格作祟,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缺乏安全感。
所以要彰視訊記憶體在感。
他把慕南梔的後領往後一拽,頓時露出圓潤的香肩,和大片大片雪白的玉背。
慕南梔“嚶”一聲,臉頰紅暈泛起,耳根子也紅透了,不承認的叫道:
“胡說,你就是小畜生。”
以她傲嬌的性格,絕不會承認自己作妖是為了爭寵博關注。
許七安指尖滑過玉背,看見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嘖嘖嘲笑:
“今天的慕姨格外敏感啊,看來是想我想的緊了。”
慕南梔咬著唇,破罐子破摔,氣道:
“小畜生,今日讓你得逞,明兒我一定要告發你,讓你身敗名裂。”
燭光如豆,靜謐燃燒,帷幔的影子投在牆上,似是被風吹拂,撫動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了,床幔恢復平靜,
接著,一個人影被抱到了窗邊的書桌上,影子輪廓被燭光映在窗框。
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刻鐘,坐在書桌上的人影被抱走,很快,屋子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當然,聲音被牢牢限制在屋內,沒有傳出。
砰!茶杯和茶壺摔碎的聲音,取代了水聲,繼而響起圓桌“哐哐”的撞擊聲。
“果然,雙修比吐納更好,你的靈蘊對我作用極大。回頭我教你修行吧,這樣你的自保能力會強很多。”
許七安俯下身,親吻她雪白的脖頸。
慕南梔慵懶的癱在圓桌上,哼哼唧唧道:
“我要修道,我也要當陸地神仙。”
“我在你身體裡灌了那麼多氣機,修道不是浪費嗎,習武的話,最多兩年你就能晉升超凡。”
“我不要,我就要做陸地神仙。”
說話聲漸漸小去,帷幔又開始被風吹動,不停晃盪。
............
翌日。
嬸嬸頂著兩個黑眼圈,神容疲憊的起身,在綠娥的服侍下,穿好衣裙。
許平志昨夜一宿沒睡,時而在床上輾轉反側,時而坐在桌邊愣愣發呆,害得嬸嬸也沒睡好,經常被他吵醒。
嬸嬸能理解丈夫的心情,許平志常說年少時,父母雙亡,和大哥相依為命。
不管許平峰後來如何喪心病狂,嬸嬸相信,當年兄友弟恭的感情不會是假的。
可那又怎麼樣呢,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只知道許平峰是個冷血無情的畜生,要殺她一手養大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