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
姬白晴哪能讓許玲月繼續欺負自己的兒女,忙說:
“不必了,我帶他們過去。”
接著,對許七安說:
“寧宴,晚膳到娘........到我這邊來吃吧,我給你燒幾道雲州菜。”
她既想親近嫡長子,又不敢靠近的矛盾心態。
主要是許七安從未喊她一聲娘。
她便不敢以娘自居。
許七安點頭:
“好。”
目送生母帶著弟弟妹妹離開,許七安轉而看向小老弟,道:
“去書房,有事和你說。”
兄弟倆來到許七安的書房,關上門後,許七安說:
“明日你寫個摺子,問問陛下要不要另立監正。監正的幾個弟子在爭這個位置。”
他把楊千幻幾個的“爭鬥”說了一遍。
許新年摸著下巴,道:
“我突然有個想法,戶部正在為蠱族陣亡將士的撫卹金頭疼。不如讓司天監來出這筆銀子,告訴他們,誰出的銀子多,陛下就屬意誰。
“當然,屬意只是屬意,並不是一定會封誰做監正。”
反正司天監有錢。
這是要薅司天監的羊毛啊.........許七安想了想,覺得是個好主意。
“正好,我近期會去一趟南疆,把鈴音接回來,撫卹金就由我來送吧。”
“你對他們兩人怎麼看。”許二郎冷不丁的問道。
“養在我娘身邊唄。索性是兩個傻孩子。”許七安摸摸下巴:
“其實我懷疑許平峰讓他們來京城議和,是特意把人送過來的。這樣一來,大奉贏了,他倆有個著落。大奉輸了,雲州也能救回他們,怎麼都不會有事兒。”
“或許吧!”許二郎不做評價。
聊完正事,許七安“嘿”了一聲:
“以後有熱鬧看了,我這個生母絕不是省油的燈,她現在的心思不在宅鬥上,只想著和我修繕關係,等以後適應許府的生活。
“她和玲月妹子的鬥爭會特別有意思。哦對,王思慕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倆成親後,嘖嘖,以後我都不用去勾欄聽曲,光看這一家子女眷廝殺,就回味無窮了。
“這才有點大戶人家的樣子嘛,宅鬥都鬥不起來,算什麼豪門?
“以前啊,是山中無老虎,嬸嬸這個猴子當大王。”
許新年呵呵一聲:
“是啊,在思慕之前,還有臨安殿下,還有洛玉衡,熱鬧的很吶。大哥,我可特期待你和臨安殿下的大婚,你說國師會不會拎著劍大鬧一場?”
不,還有慕南梔,甚至更多.........許七安幸災樂禍的表情漸漸消失,拂袖道:
“牙尖嘴利!
“你這個天賦倒數第二的廢柴。”
許新年被戳到痛處,也拂袖冷哼一聲。
心裡嘀咕一句:我至少比鈴音強。
..........
姬白晴領著兒女來到住處,安排好房間後,便命令下人燒水,準備給他們沐浴。
“以後沒事不要去那邊,少招惹玲月。你們倆以前敵視寧宴,她都記在心裡的,二房的兄妹倆,很護寧宴的,小茹那麼憨的人,怎麼會教養出如此厲害的閨女。”
姬白晴告誡了一句,說道:
“雲州沒了,以後不用再提,寧宴既然把你們帶回來,這就說明往事一筆勾銷,他不會放在心上。以後好好在京城生活,他不會虧待你們。”
說完,她看了許元槐一眼,輕聲道:
“娘知道你有本事,不需要依附你大哥,但這和你浪跡江湖能比?你想在武道上勇猛精進,一品武夫的指導比什麼都強。他現在未必願意接納你們,但時間長了,那點隔閡總會消失的。
“還有元霜,你想在術士體系中走下去,就離不開京城,離不開司天監。”
許元霜低聲道:
“娘,如果我和元槐要走,您會隨我們一起嗎?”
姬白晴微微搖頭:
“娘陪了你們快二十年,以後,娘想多陪陪他,看著他,娘就心滿意足了。”
許元槐忍不住問道:
“他真的晉升一品了?舅舅呢,爹呢,還有姬玄呢。他們都怎麼樣了,逃到哪裡去了?”
在他看來,父親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縱使大哥成就一品武夫之身,父親也不會有事,父親永遠有後路,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