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姑娘請說。”
許元霜問道:
“雲州軍是不是打到京城了。”
白衣術士點頭,“嗯”了一聲。
果然........姐弟倆心裡瞭然,許七安確實是要把他們當籌碼,與父親做交易。
所以剛才說的見生母,指的是讓父親把我們恕回去..........許元霜心裡鬆了口氣,許七安剛這麼說,意味著他和父親的交易並不牽扯大局,所以父親會願意贖回他們。
許元槐沉聲道:
“局勢怎麼樣,大奉是否已到山窮水盡的境地。”
很可能快打進京城了..........他在心裡補充一句。
白衣術士審視著他們:
“叛亂早就平定了,你倆剛從地底出來吧。”
“這怎麼可能。”許元霜聲音尖銳了幾分。
“有啥不可能的。”白衣術士反問。
“雲州有兩位一品,旁的不說,只需他們出手,就可讓大奉灰飛煙滅。”許元槐沉聲道。
“哦,許銀鑼和國師也晉升一品了。”白衣術士笑呵呵道:
“雲州叛軍高層,死的死,降的降,都好幾天前的事了。”
許元霜和許元槐呆立原地。
雲州敗了,那姬玄呢?父親呢?伽羅樹和白帝兩位一品呢?
許元霜問出這些疑惑。
白衣術士聳聳肩:
“我怎麼知道,不關心不關心,你們想知道,去問別人吧,我還要做鍊金實驗,告辭。”
等白衣術士的身影消失在廊道里,許元槐喃喃道:
“一,一品?”
如果剛才那兩個白衣術士是在逗他們,那這位術士則完全沒撒謊的必要。
這一切很可能都是真的。
許元霜輕聲道:
“一品!元槐,爹謀劃二十年的大業,嘔心瀝血的算計,步步為營的發展,到頭來,被許七安修行兩年就毀於一旦。”
姐弟倆看著彼此,腦海裡閃過四個字:
因果迴圈!
...........
大廳裡,許七安審視著監正的弟子們,道:
“好了,我們繼續吧。
“你們迫切取代監正老賊的想法,我很能理解。樓底的永興和炎親王也很能理解,但是不是太著急了。
“監正屍骨未寒,不,監正並沒有真正殞落,新任監正的事,不著急吧。”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他恰好趕上了監正弟子們的內卷,這夥人打算卷出一個新任監正,執掌司天監。
這場內卷是楊千幻發起的,為了一個樸實無華的理由。
“國不可一日無君,監正老師雖然沒死,但和死沒什麼區別。”楊千幻沉聲道:
“楊某認為,有必要選出一位新任監正,揚名立萬,不,造福百姓。楊某身為司天監威望最高的人,理當成為新任監正,還望許銀鑼向陛下美言幾句。
“作為報答,楊某將揭露天宗聖子李靈素背後企圖對付你的所有經過。”
國是不能無君,可你一個破司天監,有沒有監正都不打緊吧,再說,你想當監正就是為了人前顯聖吧.........許七安擺擺手:
“李靈素已經進去了,夠可憐的,我不打算和他計較了。”
他接著看向宋卿,沒好氣道:
“宋師兄,我是真沒想到你對監正的位置也上心,你只要有鍊金術實驗可以做就好了呀。”
宋卿搖頭,沉聲道:
“司天監是老師的基業,我不能任由他毀在楊千幻手裡,為此,我願意捨棄我熱愛的鍊金術,爭取監正的位置。”
倒是有幾分忠孝之心的..........許七安心說,然後就聽褚采薇說:
“宋師兄是怕楊師兄又像上次那樣,捐出司天監的銀子賑濟災民,這樣他會沒銀子做鍊金實驗的。
“而且,當了監正之後,他就能把司天監所有的錢用來做鍊金實驗。”
宋卿不高興道:
“采薇師妹,你怎麼能把這些告訴外人。”
用得到我的時候,我就是許公子,用不到的時候,就是外人了?許七安滿腦子的槽,他瞪著大眼萌妹:
“那你又湊什麼熱鬧。”
褚采薇一本正經的說:
“是師兄們讓我來的,他們說我也是監正的弟子,也有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