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推開,披著斗篷,帶著帷帽的天機宮密探,站在門檻外,拱手作揖:
“見過元槐少爺,元霜小姐。”
天機宮是直屬許平峰的勢力,由他一手創立,天機宮密探只尊許元槐和許元霜,反而對未來城主得力人選的姬玄不冷不淡。
密探笑道:“我說了,元霜小姐自會無恙。”
姐姐被擄走後,許元槐立刻聯絡了天機宮密探,發動父親的勢力搜尋姐姐下落。
奇怪的是,天機宮密探聽聞擄走許元霜的是一位擅長利用陰影,手段詭譎的高手後,非但不急,甚至信心滿滿,說許元霜一定會回來。
“無恙?”
許元槐臉色一冷。
許元霜壓了壓手,莫名想到了徐謙詭異的態度轉變,審視著密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天機宮密探不答,轉而說道:“少爺和小姐,接下來要做的是找出那為龍氣宿主,並抓住他,我們才能以此為誘餌,引出徐謙。他那裡可是有兩道至關重要的龍氣。”
許元槐眼睛一亮:“好。”
...........
青杏園。
許七安返回落腳點,心情不是太好,臉色還有些鬱悶。
他沒有直奔主臥找洛玉衡,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見慕南梔,而是去了馬廄,看他心愛的小母馬。
小母馬正乖巧的吃著精飼料,見到許七安過來,長嘶一聲,腦袋探過來表示要親熱。
許七安撫摸它的臉頰,抓起一把豆子餵它,空餘的右手貼在小母馬的脖側,渡送氣機,助它強筋健骨。
有了心蠱後,許七安已經能感受到小母馬的情緒變化。
比如它咬許七安袖子的時候,是渴望他上來騎自己;她走路特別顛的時候,則是不滿慕南梔一直騎著它。
在小母馬簡單的智慧裡,是這個女人影響了主人騎它。
許七安一邊餵馬,一邊梳理脈絡。
“許平峰會不會是故意讓姐弟倆出來歷練,他知道我的性格,等閒不會骨肉相殘,想以此來鉗制我?”
許七安抓了一塊鹽巴捏碎,撒在豆子上,搖搖頭:
“不對,他應該知道我不是迂腐之人,許元霜和那個小老弟,要是敢對我下殺手,我肯定反手拍死他們。那就是許平峰不知道姐弟倆出來了?他們是被人慫恿,或自己按捺不住想要出來遊歷的?
“嘖,麻煩,這對姐弟,到時候看情況處理吧。”
只要後續的交手裡,沒有被對方觸及底線,姐弟倆的少許敵意,許七安還是會容忍的。
他旋即又覺得有些慚愧,幸好許元霜還算配合,她性子要是倔一些,我後續可能就不是劃破衣襟,而是把她扒光來威脅。
她是我親妹妹,這就會很尷尬........
“不,現在也很尷尬,小肚兜是綠色的。”許七安嘴角抽搐一下。
喂完小母馬,許七安慢悠悠的靠向落腳院落,此時已是黃昏,再過片刻該用晚膳了。
許七安本打算和國師打個招呼,結果被橫眉冷對的懟了出來,洛玉衡小脾氣火爆。
“這個國師不行,動不動發脾氣,訓斥我,感覺我不是她的雙修道侶,是她兒子........如果是抖m,喜歡女王款的,就很痴迷“怒”人格,但我顯然不是抖m。還是等下一個國師吧。”
許七安在心裡吐槽。
用晚膳時,洛玉衡施施然的出來,全程沒有說話,也不看許七安。
關係劃分的涇渭分明。
道門用膳,講究細嚼慢嚥,洛玉衡挺直腰桿,小筷小筷的吃飯,小嘴紅潤,眉目秀美,清清冷冷。
“我今日已能自己平息業火,你不必來我房間了。”
突然,洛玉衡說道。
啊?許七安瞪大眼睛:“不,不是七天嗎?”
他心裡難掩失望。
不是說好幾天的嗎,國師,你的契約精神在哪裡?
洛玉衡淡淡道:“只是今夜不必,經過昨夜的修行,我已經自行平息業火。”
你是不想和我雙修吧,果然,憤怒人格自尊心太強,太強勢,太驕傲,所以不想和我雙修,這也是洛玉衡心裡那點抗拒的放大........許七安嘆了口氣:
“好吧。”
聽國師的意思,是今夜不雙修,但明天繼續?
許七安心裡嘀咕,沒敢問,因為這個國師像個炸藥包,一點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