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臨安沒有任何信心,雖然她是公主,且自負美貌。但洛玉衡僅是一個人宗道首的身份,就能碾壓她。
她不由想起了以前的點點滴滴,想起許七安陪她聊天、下棋的時光,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滾落。
裱裱覺得自己失戀了,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個詞。
淚水越滾越多,她側身躺著,半張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裡。
“睡之前不能哭,不然眼睛會發炎症。”
這時,床鋪裡側,有人遞來了手巾。
裱裱“哦”了一聲,接過手巾擦拭眼淚,緊接著嬌軀一僵,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發出刺耳的尖叫。
尖叫的同時,她看清了床鋪裡側的人,穿著青色長袍,頭戴玉冠,做富家公子哥打扮。
是她的狗奴才。
“砰砰!”
敲門聲響起,兩個宮女在外頭拍門,叫道:
“殿下,殿下?”
臨安兇巴巴的瞪了許七安一眼,拉起被子把他蓋住,低聲道:
“別出聲.......”
抽了抽鼻子,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聲音顯得正常,道:“進來吧。”
剛才那聲尖叫過於驚悚,不是她一句“我沒事”便能打發的,因為宮女會想,主子在裡面是不是受了脅迫。
她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宮女,很難糊弄。
臥房的門被推開,一位宮女臉色惶急的進來,另一位宮女則留在外頭,很謹慎的沒有進來,方便隨時奔出屋子呼救。
進來的那名宮女左顧右盼一陣,繼而看向床榻,詢問道:
“殿下,怎麼了?”
臨安淡淡道:“方才做了噩夢,已經無礙。”
宮女盯著她通紅的眼眶看了幾眼,頓時恍然,信了幾分,接著又審視了一眼大床。
慶幸的是,自從國庫空虛,永興帝縮減了宮中妃嬪、皇室宗親的用度,昂貴的獸金炭也在其中。
炭火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索取無度,因此臨安蓋的東西,從輕薄的“綢”和“被”。換成了更厚實的“衾”。
填充羊毛和鴨絨的被子,厚實蓬鬆,完美的藏住了許七安。
“殿下,是不是太熱了?您的臉燒的厲害。”
宮女關切道。
“本宮沒事。”
臨安心裡越慌,表面越要冷漠。
“公主喘氣的厲害,太悶了麼。”
“是有些,把窗子開一些出來。”
“要不奴婢就守在屋子裡吧。”宮女說道。
“不必,本宮心情不佳,想一個靜靜。”
聞言,宮女便沒有堅持,掃了一圈屋子,退了出去。
等她離開,並關上臥房的門,臨安一把掀開被子,推搡著枕在自己胸脯上的腦袋,又羞又氣又驚又喜,柳眉倒豎:
“狗奴........”
小嘴裡剛蹦出兩個字,就被許七安捂住,他朝房門方向揚了揚眉,壓低聲音:
“人還沒走呢。”
臨安扭頭看去,果然看到門邊貼著一個影子,似在偷聽屋裡的動靜。
許七安把被子拉上,蓋住兩人,聲音很低的笑道:
“沒看出來,你的奴婢還挺機警的。”
以前倒是沒發現。
“都是宮裡嬤嬤訓出來的,後宮娘娘們身邊的大宮女更機警呢。”
臨安附和了一句,而後羞紅著臉,怒道: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本宮的床你也敢上。
“你走你走,去上洛玉衡的床去。”
伸出小手,用力推搡。
許七安握住她的手腕,湊近她,把距離拉近到互相吐息能噴在臉上的地步:
“殿下,我在遊歷多日,無時無刻不再掛念著你。每天每夜都在懊悔沒長翅膀,不然就可以乘著風來見殿下。”
這段時間和渣男聖子相處,許七安把哄女孩子的手段融會貫通,領悟了一個以前沒有想明白的核心道理。
哄女孩子,首先要站在她的角度,然後揣摩她想聽的是什麼,她想要的態度是什麼。
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
如果站在自身的角度來哄,那就輸了。
比如,站在許七安的角度,國師當初冒著業火灼身的危險,幫忙阻攔黑蓮。如今她業火復發,不雙修就會死於天劫。
他但凡有點人性,就應該為道德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