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機裹著,許玲月不覺得冷,依偎在大哥溫暖的胸膛,低聲道:
“大哥真是為難我了,方才人家都嚇哭了。
“也幸好國師善解人意,最後讓你離開。”
是的是的,大哥知道你完全不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最後是國師想通了,自動放棄,而不是被你逼的發誓只剩下形式........
許七安一邊御風飛行,一邊在心裡吐槽。
說起來,他到最後才看明白許玲月的操作。
第一次“脫身”失敗後,她保持沉默,實際上是在觀察眾人。
等到洛玉衡和眾魚兒交鋒結束,她又看出魚兒們露怯,被拿捏到要害,於是主動出擊,以擔保的方式說了一堆漂亮話,給了李妙真等人臺階。
到這裡,魚兒們就暫時穩住了。
接下來只剩洛玉衡。
她在後續的交鋒中,發現洛玉衡軟硬不吃,堅持要自己發誓。
於是有了策略,故意激怒洛玉衡,偷換概念,把“發誓”轉變為一個被逼無奈的形式。
要知道,這個時候,魚兒們已經下了臺階,選擇妥協。所以,她們不會因為這個形式大於實際的“誓言”傷心欲絕。
心生芥蒂是難免的,但不至於無法接受。
洛玉衡就是因為看出這一點,才不屑再向他要誓言。
許七安召喚大妹妹過來,兩個原因,一是他需要一個和稀泥,且身份足夠安全的人,來為他打破僵局。二是許玲月的能力值得信賴。
“大哥,國師想必恨死我了吧?”
許玲月憂心忡忡的說:
“她會因為這件事生我氣嗎?
“她若是等你不在京城時為難我,我該怎麼辦?
“國師好可怕啊,今日還逼你發誓,讓你為難。
“不像我,只會心疼大哥。”
妹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都是心疼哥哥的好妹妹。
至於國師,她會不會為難你,我不知道。但她絕對會因為羞恥心爆棚而追殺我...........許七安愁容滿面。
國師的這個社死程度,晚期,沒救了。
.............
夜漸漸深了,洛玉衡站在清幽小院裡,眺望沉沉夜幕。
“唉........”
她悵然的嘆口氣,恨聲道:
“下個月,下個月非逼你做選擇不可,把和你曖昧不清的女子和慕南梔一起賣到教坊司去。”
她默默發了一通脾氣,忽地嘴角一挑,嘀咕道:
“至少目的達到了,就我這矯情的性子,不逼到絕路,等七日之期過了,多半會一直矜持著。”
這時,她耳廓一動,側頭看向黑暗處,冷冰冰道:
“你不在司天監陪你的小情人們,來我這作甚。”
“因為戀上國師的床了。”
許七安從陰影裡鑽出來,皮了一句,試圖活躍氣氛,但得到的是國師的冷眼相加。
洛玉衡臉色冰冷:“今夜不雙修,許大人請回吧。”
說罷,轉身回了靜室。
許七安苦笑一聲,穿過院子,來到門邊,推了推門,手掌被一股力量彈了回來。
“那我真走了啊。”
他朝房間喊了一聲,轉身就走。
一炷香後,去而復返,推了推門,還是沒能進去。
“真的不雙修了?”
許七安撓了撓頭,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落在窗戶上,心裡一動。
俄頃,窗戶“吱”的一聲,開了又關上,許白嫖消失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