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宦官,後者說道:
“陛下特許,許家小姐兒入宮讀書。”
懷慶便說:“我帶她去上書房吧。”
宦官不敢拒絕,躬身退去。
“走吧!”懷慶眉眼溫和的看著小豆丁。
她和許家小姐兒交集不多,只在許七安的葬禮上見過一面,後續沒怎麼關注。
畢竟就算和許七安關係再好,再怎麼賞識許二郎,也不可能對家裡一個六七歲的稚童保持關注。
她甚至不知道麗娜收了許鈴音當徒弟,更不知道小豆丁的厲害之處。
一號向來高冷,不太合群,天地會成員沒人會跟她聊這些日常小事。
“姐姐你真漂亮。”
小豆丁跟著懷慶身邊走,抬頭說了一句。
懷慶笑了笑。
“姐姐你真漂亮。”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了一句。
懷慶低著頭,看見女娃子大眼睛裡閃爍著討好的神色。
“你想說什麼?”
懷慶眯著眼,輕易的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我能去你家吃糕點嗎。”
小豆丁圖窮匕見。
懷慶笑了起來:“可以。”
她向來很欣賞聰明的人,聰明的小孩也在其中。另外,這個孩子不但機靈,膽子還大。
不多時,小豆丁跟著懷慶來到上書房。
寬敞的大堂裡,擺著十二張桌案,十二個孩子乖巧的坐在案後,目光專注,傾聽著堂前老太傅的講課。
太傅接近八十的高齡,是三朝元老,貞德年間的榜眼,教過元景帝,教過懷慶臨安,現在又要教導皇室新生代。
當初元景帝修道怠政,太傅衝進皇宮,在御書房外怒罵昏君。
而後心灰意冷,在京城隱居。
元景死後,他是為數不多知曉其中秘密的人,因此解開心結,重新拿起了熱愛的工作,發揮餘熱。
“太傅!”
懷慶帶著小豆丁跨入門檻,行了一禮。
“見過長公主。”
太傅躬身回禮。
“見過長公主。”
十幾位皇子皇女、郡主世子起身行禮。
懷慶微微頷首,看向許鈴音:
“這孩子麻煩太傅了,她是許七安的幼妹。爾等不準欺她。”
她帶許鈴音過來,主要是警告一下皇室的晚輩,免得這個憨憨的孩子在這裡被欺負。
太傅笑道:“長公主不必擔憂,這孩子厲害的很。”
把許鈴音上次的壯舉說了一遍。
懷慶詫異的看一眼圓潤可愛的女娃子,笑道:
“本宮多慮了。”
太傅破有深意的說道:
“殿下對宮中之事過於疏遠了。”
懷慶笑了笑,沒在多說,告辭離去。
太傅招了招手,讓許鈴音走到面前,問道:
“上次還沒來得及考你,你就出宮去了。來這裡之前,在何處啟蒙?啟蒙之師是誰?”
小豆丁歪著腦袋想了想,老實回答:
“忘記了。”
?太傅一愣,啟蒙恩師都忘了,或者,這孩子還沒啟蒙?
他沉吟一下,道:“會背三字經嗎。”
“會的會的。”
許鈴音興奮的點頭。
太傅臉色緩和,笑著頷首:“背給老夫聽聽。”
...........
懷慶離宮後,去了一趟翰林院,把許七安交代的事轉告給許二郎。
永興帝對她,以及她的胞兄四皇子極為忌憚,因此這件事得由許二郎去說。
若是讓永興帝知道許七安私底下與她聯絡緊密,少不得又是一番猜忌。
新君上位,最是敏感的時候,懷慶不願招惹麻煩。
“唉,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許新年感慨萬千。
“治國如烹小鮮,講究一個徐徐圖之。但若是國家病入膏肓,又該如何治理呢?陛下也好,王首輔也罷,以及朝堂諸公,都沒有類似的經驗。”懷慶淡淡道:
“許大人,還記得我們當日手談時做的賭約嗎?”
許新年露出鄭重之色,遲疑幾秒:“自然記得。”
懷慶頷首:“我們拭目以待。”
停頓一下,她轉移話題:“再有三日便是祭天大典,陛下會在那時號召捐款,許大人打算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