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慶的話題上多扯,因為在聖女看來,懷慶那種矜貴冷傲,才華驚豔的女子,不可能看上風流好色的許七安。
哪怕有些許好感,也只會止於好感。
“其他人在何處,如何處置?”楚元縝問道。
“我把他們收在浮屠寶塔裡了,昨日匆匆逃到此處,我和國師只顧著療傷。”
雙修也是療傷.......他在心裡補充一句。
“李靈素也在塔內?”李妙真問。
楚元縝和恆遠看了過來,他們已經知道七號便是李靈素,那個被“仇人”追殺,失蹤一年多的人物。
許七安點頭,給予肯定答覆,斟酌了一下,道:
“為了隱瞞身份,我在他那裡不叫許七安,而是徐謙。人物形象是活了幾百年的超凡境高手,與監正對弈也能輕鬆勝出的可怕人物、深不可測的前輩高人。
“他深信不疑,並對我恭順敬畏,只敢在心裡腹誹我。”
楚元縝李妙真和恆遠,三人原本覺得挺正常的,許七安行走江湖本身就隱秘為主,但聽著聽著,三位地書碎皮的擁有者面面相覷,然後沉默了。
許大人老毛病又犯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哈哈,李靈素要是知道真相,是何種心情........
說完,許七安開門見山道:
“所謂紙包不住火,聖子遲早要知道我身份,關於這一點,該如何處理,我暫無頭緒,幾位有什麼建議。”
李妙真連忙抬起手,建議道: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呢,與其雙方尷尬,不如一直瞞著,能瞞多久算多久。”
楚元縝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北方的荒野裡,篝火邊,用腳掌摳出的兩室一廳,一本正經的說道:
“妙真此言甚是。”
嫌聖子社死的不夠,打算大家一起見證他社死?你們這兩個壞種.........許七安臉色嚴肅的搖頭:
“不行,那樣對聖子來說太不公平。他會覺得全天下人都在欺負他,欺騙他。”
楚元縝表情認真:“寧宴,這是你片面的想法,首先你是事出有因,才隱瞞了身份。其次,聖子是個豁達的人,不會因為此事而覺得我們欺負他。”
你都不認識他.......
許七安說不行不行,這樣不道德。
李妙真說可以可以,這樣就很好。
許七安說我不是這種惡趣味的人。
楚元縝說我們大家都不是啊。
最後許七安勉為其難的採納了兩位同伴的建議,道:
“就這麼辦!諸位還請配合我,莫要拆穿我的身份。”
楚元縝和李妙真滿意的點頭。
“阿彌陀佛!”
目睹這一切的恆遠大師,只覺得自己因為心地善良,而和他們格格不入。
“對了,國師為何會在雍州?”
李妙真問出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在意的疑惑。
啊這.........許七安心裡陡然一沉,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人宗的修行之法有業火反噬的後遺症,這一點,身為天宗聖女的李妙真、人宗記名弟子的楚元縝心裡是明白的。
元景帝惦記著與洛玉衡雙修,是因為氣運可以澆滅業火。
更致命的是,地書碎片的持有者們,現在已經知道他身懷氣運。
許七安端著大碗,喝了一口酒,藉著低頭時的餘光,快速掃了一眼楚元縝和李妙真。
楚元縝把玩著大碗,輕輕搖晃酒水,一副輕鬆悠閒做派,但沒看錯的話,他的腰背剛才悄然挺直了。
李妙真則是身子前傾,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他們果然是有些懷疑的........
就在許七安思考託詞之際,客房的門被敲響,傳來“咚咚”兩聲。
“我去開門!”
許七安趁勢起身,走向房門,拉開門栓。
不出意外,門口站著一位笑靨如花的絕色美人,正是昨夜與他滾完床單的國師大人。
她來做什麼,千萬別一口一個“許郎”,許七安有些頭皮發麻的讓開身,強顏歡笑道:
“國師請進。”
洛玉衡輕輕頷首,跨過門檻入屋。
“國師!”
李妙真三人連忙起身,行道禮。
洛玉衡笑容明媚,輕輕頷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