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難掩失望。
如果許平峰早已在多年前就見過屍蠱部的這半卷地圖,那麼所謂的古墓,恐怕早就被許平峰光顧過了。
不管古墓的主人是誰,藏著什麼東西,已經沒有意義了..........許七安嘆息一聲。
不對啊,柴杏兒不是這麼說的........他旋即皺起眉頭,祭出浮屠寶塔,透過塔靈,傳音柴杏兒:
“柴杏兒,你曾說過,開啟古墓需要柴家後人的鮮血。”
幾秒後,柴杏兒的聲音傳來:
“是的。”
“需要多大的量呢?”許七安問。
“這.......我不知道。”柴杏兒傳音回覆。
那就沒什麼好刨根問底了,想弄一點柴家人的鮮血,對不當人子來說毫無難度..........許七安道:
“過一陣子,我會把你送到李靈素身邊,由她看管你。”
柴杏兒的作用立刻縮水,許七安就不高興關著她了,至於她以前犯下過的罪孽,就交給李靈素去處理。
李靈素說過的,如果柴杏兒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就由他帶回天宗,永世不得離開。
“正好聖子最近比較跳,給他找點麻煩。”許七安心裡嘀咕。
柴杏兒一愣,激動的淚流滿面:
“謝許銀鑼不殺之恩,謝許銀鑼成全我和李郎。”
沒什麼好謝的,你下半輩子可不自由..........許七安收了地書碎片,這時,透過天空盤旋的海鷗,他看見了極遠處有島嶼。
他一直有利用心蠱的能力,操縱附近的海鳥探路,維持航線。
當然,也有操縱海里的魚兒,去咬慕南梔的餌,去扇白姬的臉。
看著慕南梔掐著腰,得意洋洋,自以為是釣魚小能手。看著白姬被扇了幾個巴掌後,對海里的魚極為忌憚,再不敢在魚兒咬鉤時,下海幫忙捕撈。
這些屬於他的個人惡趣味,過了一把“棋手”的癮。
此時,慕南梔趴在船舷別,正清洗手帕。。
許七安從地書碎片裡掏出渾天神鏡。
“不錯,你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很久沒有打擾我了。”
青銅鏡面上,浮現鏡靈的卡姿蘭獨眼。
不,我只是太忙了.........許七安高情商的說道:
“你是法寶,地位非同一般,理當得到尊重。”
渾天神鏡就很開心:“很上道嘛,什麼事。”
說話間,鏡面蕩起水波般的紋路,映出一副畫面,那是一個輕輕晃動的,宛如深淵的溝壑,以及一片誘人的雪膩。
許七安看了一眼船頭俯身洗手帕的慕南梔,收回目光,盯著渾天神鏡,又彷彿變回了當年眼睛不離黑板的好學生,說道:
“幾個意思啊。”
渾天神鏡沉聲道:
“我覺得你會喜歡,可惜這裡沒有男人,不然你會更滿意,這是本座對你良好態度的回饋。”
你才是真的上道啊,還有,你要我解釋多少次,我不喜歡男人.........許七安帶著批判的目光看著鏡面,道:
“利用能力行卑鄙之事,非大丈夫所為,嗯,下不為例。”
渾天神鏡沒好氣道:
“有事就說,沒事就讓我回去,別打擾本大爺享受。”
“也不是特別著急。”許七安雙眼炯亮,死盯著鏡面:
“你別說話,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嗯,待一會兒。對了,以後再有這種行為,我還要批判。”
...........
空谷間,彩雲繚繞,水聲潺潺。
十幾座茅廬坐落在谷中,清秀溫婉的白蓮道長,帶著弟子們在溪水邊盤坐,食山中靈氣。
四五隻橘貓在房舍間、灌木叢中追逐嬉戲。
地宗弟子搬來此地,已有半年之久。
這半年來,中原寒災洶湧,流民成災,對於修功德的地宗而言,實乃天賜良機——這僅是從修行環境而論。
地宗弟子如今超過一半奔走在外,行善積德,弟子們的修為突飛猛進。
便是極少外出的白蓮道長,如今也已踏入四品巔峰之境,而半年前,她僅是四品中境。
結束了每日必修的食氣,溫婉成熟的白蓮道長睜開眼,望著二十餘位弟子,欣慰道:
“長則兩月,短則一旬,你們中也有人該外出積攢功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