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將至,待天人之爭後,天宗封山,斷絕於外界聯絡。在這之前,爾等不可參與凡俗之事,不可招惹因果。
“否則,一律逐出天宗。”
冰夷元君和玄誠道長知道,天尊是在告誡他們,不要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插手中原戰事。
上次在雍州尋找李靈素時,兩人就中了許七安的計,被迫替他禦敵,針對佛門金剛。
“弟子明白!”
兩位陽神退出天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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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州,知府大院。
一位甲士手裡握著情報書,快步邁入大廳,躬身道:
“布政使大人,有緊急軍情。”
楊恭正與幕僚議事,聞言,頷首道:
“呈上來!”
甲士將情報遞上後,立刻退下,他只負責傳遞訊息,沒有旁聽的權利。
楊恭展開火漆封著的情報,仔細閱讀,他沒什麼表情的放下情報,道:
“二郎傳來訊息,雲州叛軍大舉集結,準備強攻潯州!”
眾幕僚臉色微變,心知這一天終於來了。
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很多事。
兩軍在潯州為核心的防線上,廝殺異常激烈,野戰、守城戰,大大小小戰役總和達百餘次。
整個雍州就像是絞肉機,數萬生命灰飛煙滅。
而在這一系列慘烈的戰役裡,許二郎名聲鵲起,率領麾下的騎兵馳騁沙場,連連告捷,殺的雲州遊騎兵丟盔棄甲,立下煊赫戰功。
與他配合的“義軍”同樣發揮巨大作用。
可以說,潯州城能守到今日,他們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但就在前日,李妙真等人試圖潛入雲州大營,火燒糧倉,結果落入戚廣伯精心安排的陷阱裡。
所幸這貨“義軍”首領本領高強,殺出重圍,雖受重傷,但無人犧牲。
楊恭不清楚具體經過,但他知道,要對付楊千幻的傳送術並不困難,雲州叛軍裡同樣有術士體系,許平峰必然留下了剋制傳送術的法器。
“楊公,雲州軍來勢洶洶,此戰怕是不易了。”
一位幕僚感慨道。
現在的局勢是,經過多日的鏖戰,防線已經被打的稀爛。目前只剩下潯州尚存,雲州軍想北上鯨吞雍州城,就必須扒掉潯州這根釘子。
楊恭側了側身,望向北邊。
“真正凶險的不是我們,是許銀鑼,是國師,只要他們不敗,我們就死守雍州。”
楊恭沉聲道:“傳令下去,備戰!”
李慕白等人望向了北方。
他們都可以死,所有人都可以死,只要北方的渡劫戰不敗,大奉就有希望。
那裡,有大奉的脊樑,有將士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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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大營。
軍帳內,戚廣伯站在沙盤前,一面面紅藍小旗落在不同的方位。
那一面面象徵大奉軍的藍旗邊緣,都有相應的紅旗牽制著。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潯州已經孤立無援。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援兵出現。
開戰前,象徵大奉守軍的藍棋,一面面的插在防線,與潯州成犄角之勢,守望互助。
而今那些旗幟被一面面拔除,或全軍覆沒,或成為散兵遊勇,轉打野戰、突襲戰。
當然,雲州軍同樣損失慘重,折損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其中嫡系精銳損失達八千。
精銳部隊和雜牌軍可不一樣,打一點少一點,都是雲州的心肝寶貝。
“局已經做好了,接下來,該會一會名滿天下的紫陽居士了。”
戚廣伯俯瞰沙盤,目光沉穩。
這位不務正業的敗家子,輕文蔑武,唯獨對領兵打仗情有獨鍾的狂人,當年能被許平峰相中,在與他擁有可怕的大局觀。
領兵打仗,奇謀妙計永遠擺在次要位置,統率能力和大局觀才是一位統帥必備的能力。
魏淵為何被譽為軍神?
不是因為他的修為,也不是他的計謀,而是他能駕馭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的軍隊,他擁有俯瞰整個戰場的大局觀。
當雙方的兵力、超凡強者數量相差不大時,這樣一位可怕的統帥,是能輕易左右戰爭勝負的。
戚廣伯是許平峰見過的,僅次於魏淵的帥才,比靖國的國主,夏侯玉書更高一籌。
“大將軍,那許新年似乎有偵查類法器,他若是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