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退讓一步。
戚廣伯道:
“三日後,集結兵力,進入雍州地界。圍城不攻,給大奉朝廷施壓。再派使者與楊恭接洽,逼他們放人。”
葛文宣頷首:
“這樣,我們可以花費少量的代價換回姬遠公子。”
集結兵力,既是施壓,也是表現出強勢的態度,斷絕大奉朝廷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堂內將領們聞言,興奮的摩拳擦掌。
“早等不及了。”
“將士們日日夜夜盼著攻打雍州。”
“諒他們也不敢不交出姬遠公子。”
...........
青州城,與布政使司相隔不到三里的豪宅裡。
許平峰盤腿而坐,一道道凡人肉眼不可見的力量朝豪宅匯聚,化作流光匯入白衣術士體內。
這些力量被凝聚在丹田處,形成一個渾濁的氣團。
許平峰雙掌虛握住氣團,一點點的煉化氣團中的“雜質”,讓它趨向透徹、無暇。
練氣士的核心能力,便是把一州氣運煉化、提純,然後融入己身,再以煉化而來的氣運,撬動眾生之力。
等到氣運渾厚到一定程度,產生質變,便可晉升天命師,窺探未來,成為世間最頂尖的棋手。
振翅聲從庭院裡響起,一隻信鴿穩穩的停在院中。
許平峰睜開眼,將半渾濁的氣團納入丹田,然後伸手一招,將院內的信鴿“抓”在手中,信鴿帶來的是戚廣伯的傳書。
許平峰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略一沉思,指肚在紙上一抹。
黑色字跡消失,變成一個字:
可!
他把紙條塞回信鴿腳上的竹筒,輕輕丟擲,接著起身,朝左橫跨一步,來到隔壁的禪房。
房內溫度熾熱如盛夏,伽羅樹菩薩盤膝而坐,脖頸處不再空蕩蕩,腦袋已經再生。
“議和失敗了。”
許平峰笑道。
伽羅樹菩薩睜開眼,嚴肅的臉龐不見其他表情,緩緩道:
“監正果然留了後手。
“不過,是什麼樣的底牌,能讓他有信心與我們一戰?”
許平峰負手而立,輕笑著說:
“你不夠了解他,敢與我們死戰,未必是有信心,若是走投無路,玉石俱焚。
“監正老師縱使留了底牌,也不可能讓他直接晉升一品,無非是某種增強戰力的手段,以及洛玉衡即將渡劫,晉升一品,追平部分戰力。
“讓他心裡有了些許底氣。”
伽羅樹菩薩微微頷首。
許平峰接著說:
“三日後發兵雍州,屆時,一探便知。”
“白帝還未返回九州大陸?”伽羅樹菩薩問道。
“尚需些時日。”許平峰道。
那位神魔後裔在海外做什麼,謀劃著什麼,沒人知道。
當然,許平峰如果刻意去調查,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但沒必要。
那樣做只會破壞盟友關係,得不償失。
............
司天監。
八卦臺,許七安盤坐在桌案邊,望著京城眾生百態,感悟著眾生之力。
身後清光一閃,白衣飄飄的孫玄機帶著袁護法,出現在他身後。
“傷好了嗎?”
許七安盤坐不起,留給一人一猿挺拔的背影,恰如當初的監正。
袁護法先看著孫玄機,然後回頭望著許七安的背影,道:
“好了七七八八。”
許七安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隻錦囊:
“裡面的東西會告訴你接下來怎麼做。”
孫玄機接過錦囊,沒有開啟,默默的看著許七安的背影。
袁護法體貼的翻譯:
“你在模仿監正老師嗎?但我覺得你更像楊師弟!”
許七安“呵”了一聲,不作回答。
袁護法善解人意的翻譯:
“許銀鑼的心告訴我:別把我和逼王相提並論,我不是在cos監正,我是在模仿諸葛亮.........臥槽大意了,沒堤防這隻死猴子,我今晚要吃猴腦。”
袁護法霍然驚醒,從沉浸式讀心中掙脫,默默縮到孫玄機身後,戰戰兢兢的說:
“請給我一個機會。”
孫玄機展開錦囊,掃了一眼,“嗯”了一聲,腳下陣紋擴散,帶著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