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當未來兒媳婦培養的,頓時就很殷勤。
用過午膳後,王思慕返回車廂裡,如釋重負,感覺就像打了一場仗,身心俱疲。
太后和我未來婆婆都不是省油的燈,可苦了我,夾縫中生存,二郎啊,你何時回京?王思慕忽然有些想念未婚夫了。
同時,她無比佩服未來婆婆,明明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見太后,居然能板著臉,那般拿捏姿態,給人的感覺好像她才是太后。
一般的婦人,即使家中驟然富貴,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但心態和氣質方面的培養,絕不是一朝一夕的。
未來婆婆真是田野埋麒麟啊..........
累死我了,臉繃的都快僵硬了,許寧宴這個混蛋,成個親還要拖累老孃..........嬸嬸恨不得用手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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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坐在大案後,批閱完奏摺,懷慶鋪開一張宣紙,提筆寫道:
“道尊,香火神道,地書,術士,監正,守門人..........”
她腦海裡,將這些線索都串了起來。
當年道尊滅香火神道,收集山河神印,其目的不明,但已經證實與守門人有關。
這一點,是透過初代監正創立的術士體系反推的。
術士體系明顯是香火神道的延伸,或分支,而當代術士疑似守門人,這說明什麼?
說明當年的香火神道,很可能就涉及守門人,守門人就是要從香火神道中誕生。
因此道尊的行為就附和邏輯了。
許七安在地書裡提及的三個問題,便是這個真相的因果關係。
“道尊那具地宗元神,成了器靈,那麼初代監正和道尊就沒關係了,初代應該是機緣巧合,獲得了香火神道的傳承。如今看來,道尊當初煉製地書的路子,是錯誤的。
“反觀初代監正,誤打誤撞,走出了正確的守門人道路?總感覺哪裡不對。”
懷慶沉吟不語,積極開動腦筋。
但因為天地會成員至今都不知道“守門人”是什麼意思,象徵著什麼,所以很難做出有效的推理。
懷慶心裡一動,把發散的思路收了回來,迴歸問題本身——道尊!
“根據先有的線索,不難推斷出道尊一直在嘗試著什麼,地宗的分身嘗試的是香火神道。天宗和人宗兩尊分身,嘗試的是什麼?
“對了,當初那位把神魔後裔統統驅趕出九州的道尊,是本尊,還是天人兩尊分身中的一位?
“另外,有了地宗這尊分身做參考,天宗道首離奇消失這件事,背後所隱藏的真相,其實已經浮出水面了。”
這也是道尊的一個嘗試,但似乎都出了問題。
半晌後,懷慶捏了捏眉心,決定把這件事告訴許七安,讓他傷腦筋吧,朕累了..........
這時,一位宦官匆匆入內,低聲道:
“陛下,許家主母方才去了太后娘娘那兒。”
懷慶淡淡道:
“知道了。”
她停頓一下,說道:
“去一趟司天監,把許七安留在那裡的女子,送到許府去。而後給靈寶觀帶個訊息,就說許銀鑼和臨安在一個月後大婚。”
懷慶還是不屑針對臨安這種菜雞的,她只是給親愛的許銀鑼製造一點點壓力。
讓他好好在雍州打仗,莫要想著兒女情長了。
..............
潯州,知府衙門,議事廳。
楊恭召集了所有高階將領在此議事,其中包括許七安這位頂樑柱。
潯州守城戰贏了,但只是區域性勝利,形勢依舊嚴峻。
接下來,才是大奉守軍要面臨的真正危機。
孫玄機帶著袁護法進入議事廳,楊恭和眾將領吃了一驚,望著袁護法,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袁護法穿著囚衣,帶著手銬腳鐐和木枷,一副即將上刑場被砍頭的模樣。
袁護法掃了眾人一眼,輕易讀出了他們的心聲,瞭解了他們的疑惑,袁護法悲傷的解釋道:
“這是許銀鑼給我戴的,目的是讓我長長記性,牢記禍從口出。”
眾人心裡大喜,同時忍不住問道:
“若是不長記性呢?”
袁護法悲傷的說道:
“我都這樣了,下一步當然是拉出去斬首。”
楊恭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