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別忘了,巫神教在旁虎視眈眈,佛門的盟友,也不是真的對你們雲州掏心掏肺吧。”
他剛試圖繼續陳述局勢,說服這個雲州來的年輕人。
便被大笑聲打斷,姬遠滿臉嘲笑,道:
“劉大人,這些話糊弄三歲小孩就夠了,在本官面前搬弄唇舌,偷換概念,不覺得太可笑了?”
他看向戶部侍郎:
“這位大人說的沒錯,但這又如何呢?如今青州已被我們掌控,流民皆可為兵,想拼光雲州精銳儘管在來試試。
“另外,監正已經被我們國師斬殺於青州,沒了這位守護神,爾等何來底氣說拼光我雲州精銳?”
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提及這個話題了。
正因為失去了監正,永興帝和諸公才被嚇破了膽,前陣子,夜裡都不敢睡,生怕那群可怕的超凡強者殺入京城,殺入皇宮,於夢中摘走自己腦袋。
刑部孫尚書聞言,反駁道:
“監正雖死,但大奉並不是沒有超凡強者,司天監的孫玄機,國師洛玉衡,以及雲鹿書院院長趙守,還有........許七安!”
“沒錯,我們還有許銀鑼。”像是再給自己打氣,有人附和了一句。
姬遠笑而不語,他身後的一位緋袍官員嗤笑道:
“連監正都死在我們國師手裡,許七安區區三品,也配與他爭鋒?看來是九公子過於謙遜,讓爾等以為我雲州是怕了大奉。
“想議和,就答應我們的條件。不想議和,自然會有我雲州的強者殺到京城,先滅了爾等。隨後雲州大軍兵臨城下,入主中原。
“爾等還有其他選擇?”
圖窮匕見,撕破臉皮是談判的必經過程,強大一方手握籌碼,就是用來施壓的。
割地是必須要割的,割多割少,才是談判的細則。
姬遠輕搖銀骨小扇,淡淡道:
“陛下和諸公可能還不清楚監正身隕當日的細節,話說回來,監正確實強大無比,若非國師請來雲州傳說中的神獸白帝,以及地宗道首黑蓮道長,想殺監正,難如登天吶。”
他慢條斯理的訴說著當日眾強者圍殺監正的過程,當然,全是胡編,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透過所謂的過程,讓永興帝和諸公了解雲州背後的超凡強者有多可怕。
殿內皇室宗親,文臣武將,臉色都極為難看,或臉色陰沉,或雙拳緊握,或無奈沮喪。
屈辱!
永興帝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沉聲道:
“三洲之地斷然不可能,此事容後再議,第四個條件是什麼。”
意思是,答應割地了,數量方面,還得商議。
姬遠嘴角一挑,他的目的已然達到,就目前來說,這場談判一切順利,沒有太大波折。
“陛下放心,這第四個條件,倒也不算什麼,只是個添頭罷了。”
聞言,永興帝沉凝的臉色略有緩和,道:
“但說無妨。”
姬遠“啪”的合攏銀骨小扇:
“本官要向陛下討要監正的煉器手札。”
相比起前三個條件,這確實是添頭,儘管一品術士的煉器手札必然無比珍貴,可層次過高的物品,委實沒有切身的利益來的重要。
...............
一敗塗地!
朝廷和雲州使團的第一次交鋒,輸的一敗塗地。
這場議和本身就是不平等的,大奉想求和,忍痛割肉在所難免,但過程中諸公和永興帝表現出的無力感,仍然讓不少中低層京官心寒、失望。
而那四個條件,在一些讀書人看來,簡直喪權辱國。
“割地求和,奇恥大辱!”
最先鬧起來的是翰林院,這些手頭沒什麼實權,卻是朝中一等一清貴的讀書人,群聚午門,破口大罵。
“昏君,僅是青州失守便讓你嚇破了膽。”
“人固有一死,我輩讀書人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活。”
“雲州一脈是正統?那當今皇室算什麼,我等讀書人效忠的又是什麼,數典忘祖的昏君。”
然後這些人被逐個拉出去廷杖,打的奄奄一息。
這確實震懾住了一部分人,但控制不住流言的發酵,午膳剛過,國子監的學子便罷課了,書生意氣最是鋒銳,有寫文章嘲諷的;有在鬧市聚眾抨擊的;有衝擊大祭酒辦公堂,要求向陛下遞血書的.........
早朝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