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瓷器,寸寸開裂,鮮血長流。
他的氣勢卻層層拔高,前所未有的強盛!
“開!”
刀陣像是陷入狂暴,不顧一切的衝擊著空間壁壘。
六尺,一丈,三丈,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堅不可摧的空間壁壘破碎,周遭的氣流像是堵塞許久的積水,瘋狂湧入其中,掀起一陣強風。
叮叮叮!
剩餘的刀劈砍在不動明王法相上,只能擊撞起可憐的火星。
但真正的殺招,緊隨而至。
那柄融入了洛玉衡陽神的鐵劍,刺在了不動明王眉心。
“叮!”
鐵劍翻轉著沖天拋飛,洛玉衡陽神震出鐵劍。
伽羅樹菩薩不怒自威的雙眼,出現一剎那的空洞,進入短暫的暈眩。
他身後的不動明王法相,僵硬不動。
恰在此時,蓄力已久的許七安,斬出了人生中最巔峰的一劍。
這一劍,融入了各種法術,以大奉第一神器鎮國劍為載體,目標是金剛法相。
天地間,黃澄澄的劍光一閃而逝,下一刻,便貼在了金剛法相的胸口。
金剛法相的十二雙手臂做合握姿態,但它不像“不動明王”法相一般,能禁錮空間。
因此無法抵禦“玉碎”無法躲避,不可阻攔的特性。
轟!
此方天地瞬間沸騰,五行之力紊亂,空間劇烈震盪,瀕臨崩潰。
城頭的守軍紛紛低頭匍匐,藉助城牆抵擋肆虐的靈力亂流,遠處的雲州軍則陷入混亂,人仰馬翻,陣型不穩。
好在他們雖然沒有城牆作為掩護,但距離夠遠,不然就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呼,呼.........”
許七安拄著劍,大口喘息。
前方半空中,伽羅樹菩薩寂然而立,不動明王法相毫髮無損,但金剛法相胸膛遍佈裂痕,鎮國劍獨有的特性,讓他無法短時間內修補金剛法相。
裂痕持續擴大,金剛法相一寸寸崩解,化作碎光消散。
“咔擦......”
許七安胸口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玉碎把力量返還給他了。
二品武夫強大的自愈力修補著傷口,眨眼間便恢復如初,除了力量耗損,導致體力下滑,沒有任何後遺症。
“吼!”
潯州城頭,數千名守軍齊齊狂吼。
強大的自信在每一位守軍心裡滋生,場中拄劍而立的青衣身影,便如不可撼動的鎮國之柱。
至此,監正隕落,青州失守的陰雲,徹底在眾守軍心裡煙消雲散。
他們重燃了勝利的信念。
蠱族要是有如此強大的領袖,整個南疆都是他們的.........城頭,一部分蠱族戰士看到崇敬的望著那道背影,沒來由的嫉妒起周圍的大奉士卒。
由於蠱神力量有限,且無法直接吸收,蠱族高手也無法像蠱獸一樣,直接容納蠱神之力,這大大遏制了超凡的誕生。
蠱族幾乎很少有二品強者,一品更是沒有希望。
三品的首領雖能穩步誕生,卻時常死於極淵裡爬出來的超凡蠱獸。
像許七安這樣的人物,蠱族歷史上並不多見。
相比起氣勢如虹的潯州守軍,遠處的雲州軍陷入沉默。
姬玄怔怔的望著許七安,腦海裡反覆閃過一個念頭:
無法匹敵!
他因為這個不爭的事實,心裡湧起滔天的妒火和憤怒。
“我九死一生才晉升三品,費盡心機,藉助戰亂凝成血丹,將修為推到三品中期,再想精進,血丹效果已然不大..........即使做到了這一步,依舊無法追趕他的腳步,憑什麼,憑什麼!?”
憤怒和嫉妒險些摧毀他的理智。
此戰之前,他以為自己已經距離許七安很近,姓許的體內有封魔釘,修為無法寸進,而自己一路晉升,此消彼長之下,曾經可望不可及的敵人,早已沒有了優勢。
直到現在,見到了那讓人戰慄的一劍,斬破金剛法相的一劍。
姬玄再次體會到了無力感,雍州城外的那種無力感。
場內唯一沒有被情緒左右的是許平峰,他腳下的圓陣,毫無徵兆的擴散。
在許七安、洛玉衡和寇陽州消耗劇烈,雙方將士回味剛才戰鬥之際,與青銅法器配套的陣法,迅速擴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