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正被封印後,白帝再也沒有出現。”金蓮道長補充一句。
他曾暗中入夢過幾位雲州軍的將領,驚訝的發現,打下青州後,他們就再沒見過白帝。
正說著,眾人一陣心悸,默契的掏出地書碎片,看見了許七安的傳書:
【三:動手!】
............
“許銀鑼,是許銀鑼!”
“我見過許銀鑼,是他沒錯。”
城頭,大奉守軍昂起頭,望著天空中那張白雲凝聚而成的臉,驚喜的叫起來。
“真的是許銀鑼嗎?”
“他孃的,你們可別騙人!”
沒見過許七安真容的將士,急迫又忐忑的追問。
“是他,不會錯的。除了許銀鑼,咱們還有誰這麼厲害?”
“也是.........許銀鑼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議論聲在城頭各處響起,喜悅洋溢於每一位將士臉上,取代了之前的緊張和絕望。
就像狼群有了首領,孤軍有了依靠。
頹廢低迷計程車氣蕩然無存。
許銀鑼出現在戰場上,他們便放心了,就算是戰死,也不會覺得沒有意義。
楊恭無聲的吐出一口濁氣,嗯,他的學生來了。
苗有方如釋重負,激動的雙眼發紅:
“他來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說著,苗有方抽出長刀,高高舉起,咆哮道:
“誓死追隨許銀鑼,保衛潯州,保衛雍州。”
他一帶頭,立刻引來連鎖效應,城頭的將士紛紛抽刀、舉矛,高呼:
“誓死追隨許銀鑼。”
“保衛潯州。”
“保衛雍州。”
許新年環顧周遭,心馳神蕩,喃喃道:
“這就是大哥如今在大奉聲望,獨一無二的聲望。”
在一片山呼海嘯的喊聲裡,許七安衝破雲層,如隕星般直墜大地。
轟!
大地猛的塌陷出深坑,五里之外的雲州軍清晰的感受到了震感。
這個時候,姬玄早已退去百餘丈,留下一匹戰馬被當場震死,七竅流血。
這時,雲州軍這方忽生異象,兩尊高大巍峨的法相凸顯。
左側的法相身高六丈,猶如黃金鑄造,肌肉虯結,背後十二雙手臂呈扇形張開,腦後燃燒著灼熱的火環。
它彷彿是力量和火焰的化身,甫一出現,高空的溫度便急劇上升,進入炎炎盛夏。膨脹的威壓伴隨著氣浪,席捲四方。
右側是一尊盤腿而坐的淡金色法相,低頭垂眸,雙手合十。它象徵著山嶽般的厚重,在它周圍,空間凝固,一絲一毫的風都沒有。
兩尊法相之間,立著一尊魁梧高大的菩薩,冷漠的俯瞰。
另一邊,白衣術士的身影旋即浮現,腳踏圓陣,白衣勝雪。
圓陣緩緩旋轉,雷電、風、火、水、土、金、木等力量簇擁著他,圍繞著他,氣勢威嚴強沛。
白衣術士彷彿是看不慣許七安的囂狂,特意為了壓制他一般。
姬玄在前,伽羅樹菩薩在左,許平峰在右,互成犄角之勢,與孑然一人的許七安對峙。
城頭守軍的喊聲夏然而止,遠處的兩尊法相,讓他們靈魂戰慄。
“等你很久了!”
姬玄咧嘴,笑道:
“聽說你扶持一個女子登基稱帝,不少人說你是窮途末路,負隅頑抗,我覺得也是。
“監正給你留了後手,該用的就用吧,省的到時候伽羅樹菩薩和國師出手,你連用得機會都沒有。”
對他而言,本次攻城是來殺人和抓人的,把許七安的堂弟握在手心,便不怕他不交換人質。
對國師來說,則是一次引蛇出洞的試探,想來國師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底氣,讓許七安敢這般孤注一擲。
這時,一道清光從許七安後方騰起,化作孫玄機白衣飄飄的身影。
身高、容貌、氣質皆平平無奇的孫師兄,深深看了一眼伽羅樹和許平峰,忽然聲色俱厲的咆哮一聲:
“來!”
抬腳,重重一踏!
傳送陣法驟然輻射開來,清光之中,一道人影顯化,滿頭白髮如雪,身穿布衣,負手而立,傲然道:
“武林盟,寇陽州!”
又一道人影顯化於陣法中,身穿羽衣,頭戴蓮花冠,眉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