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百姓裡識字的,辨認出了使團裡雲州旗幟,黃色為底,繡白雲,紅線修成一個大大的“雲”字。
京城的流言蜚語管控的最好,百姓平日裡只敢私底下說,不敢在茶館、青樓等公開場合討論青州失守,監正戰死,朝廷決定議和的事。
此時見到雲州使團入京,壓在心裡的情緒立刻反彈,站在街邊大聲議論。
“區區一個雲州逆黨,竟跑到京城來耀武揚威了。”
“連許銀鑼都守不住青州嗎。”
馬車裡,姬遠聽見這句話,掀開了窗簾子。
“民間到處流傳許七安在雲州獨擋八千叛軍,在玉陽關一人一刀,把巫神教二十萬大軍殺的丟盔棄甲。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姬遠嘖嘖連聲:“當初我們兄弟姐妹,接二連三聽聞許七安在中原的事蹟,心裡不忿,認為他不過是侵佔了原本屬於我們這一脈的氣運。
“而今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你們說,議和的事傳開後,百姓會怎麼議論朝廷,又會怎麼議論他們愛戴的許銀鑼?”
許元霜沉默片刻,盯著他:
“難怪你要這般大張旗鼓。”
姬遠“啪”的開啟摺扇,微微扇動,笑而不語。
...........
皇宮。
御書房,永興帝聽完宦官的彙報,得知雲州使團已在驛站住下,這才如釋重負。
他不再胡亂走動,坐回鎏金色的大椅上。
沒多久,趙玄振從外頭奔進來,高聲道:
“陛下,許銀鑼和臨安殿下求見。”
他來做什麼..........永興帝皺了皺眉,道:
“請他進來。”
趙玄振退下,幾分鐘後,領著一襲青衣的許七安,一身紅裙的臨安邁過門檻,進入御書房。
一對璧人。
永興帝看到臨安臉上淺淺的笑容,沉重的心情稍稍放鬆。
他接著望向許七安,笑道:
“許銀鑼總算回京了,來人,賜座看茶。”
許七安擺擺手:
“不必。
“陛下,你果真要議和?雲州叛軍氣勢如虹,為何要選擇在此時議和?
“無非是想趁機壓榨朝廷,耗盡朝廷最後一口氣。如果議和,就真的沒有勝算了。”
永興帝臉上笑容緩緩消失,淡淡道:
“那許銀鑼覺得應當如何?封你做雍州總兵,與雲州叛軍決一死戰?
“許銀鑼有信心打贏嗎,朕知道許銀鑼修為高絕,乃三品武夫。可連監正都死在他們手裡,你又能做什麼呢!”
許七安道:
“陛下如果信得過,我會與親赴戰場,與雲州軍玉石俱焚。”
“可朕不願意!”永興帝似乎失去耐心,陡然加重語氣,高聲道:
“議和是唯一的希望,只要能熬過嚴冬,等來春祭,大奉自然會好轉。何必非要在此時與雲州叛軍玉石俱焚。”
許七安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永興帝現在一心求和,停止干戈,勸根本沒用,那便不需要勸了。
“狗奴才.......”
臨安追了幾步,然後頓足,大步走回永興帝面前,大聲道:
“皇帝哥哥,你為何不能試著相信他。”
永興帝搖搖頭,嗤笑道:
“信他?信他許七安,大奉就有救了?
“監正都無法對付的敵人,憑他許七安,能力挽狂瀾?”
臨安氣道:
“你就是膽小怕死。”
“你........”永興帝勃然大怒,抬手欲打。
臨安紅著眼眶瞪著他。
“滾,給朕滾!”
永興帝指著門口,大吼道。
...........
【一:雲州使團入京了,大張旗鼓。】
地書聊天群裡,懷慶把今日雲州使團入京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四:他在試探永興帝底線,唉,還沒見面,底線就給人家摸清了。如此火急火燎的請人家進城,這不是赤裸裸的表現出想和談的意圖嗎。】
楚元縝心思敏銳,把雲州使團的動機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二:永興帝這狗皇帝,連元景都不如,帶隊的是誰?】
李妙真氣的牙癢癢的。
既氣雲州使團,又氣永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