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猴子有完沒完。”
“.........”百夫長臉色陡然漲紅,不知道該解釋還是該當做沒聽見,尷尬的想擅離職守。
好在袁護法沒有刁難他,識趣的走遠,向其他認識的守軍宣佈好訊息。
“唉!”
百夫長望著袁護法的背影,嘆了口氣。
不知道郭縣能不能守住,能守多長時間。野戰中死去的兄弟,屍骨都來不及收殮。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巨響,一道紅光在高空炸開。
這是敵襲的訊號,而發出訊號的人,正是郭縣上空漂浮的炮臺中,以望氣術警戒來敵的孫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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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郡。
細數起來,宛郡已經被圍一個月。
期間,叛軍斷斷續續攻城數十次,青州布政使司調兵遣將,多次派軍隊支援,但被雲州軍吃個精光。
直到心蠱部的飛獸軍趕來,這樣的頹勢才得以逆轉。
但對駐守宛郡的守軍來說,疲憊已經深入骨髓,便是最好戰的人,也渴望著早點結束這困獸般的鬥爭。
而於張慎這位隱居二十多年的兵法大家來說,首戰被逼到如此窘境,實在是奇恥大辱。
儘管他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把宛郡守到現在,不負盛名。
張慎攀上城頭,舉目四望,城牆遍佈著火炮轟出的坑洞、焦痕,以及裂縫,有些地方甚至被轟開了一道豁口,女牆盡毀,就像被敲碎了牙齒的人。
守軍死傷過半,強行徵調民兵,現在民兵也死傷過半。
戰爭的陰雲籠罩在這座不大的城池。
蔚藍的天邊,一隻巨獸扇動膜翼,朝宛郡飛來。
巨獸透過滑翔,在城頭緩緩降落,騎在背上的心蠱師朝著張慎說道:
“南邊三十里外,有大批敵軍靠近。”
飛獸軍來援後,抽空學了幾天南疆語的張慎臉色凝重的點頭,用一口流利的南疆腔說道:
“本官知道了。”
他側了側身,朝南方眺望,緩緩道:
“吾能眺望三十里。”
話音落下,他的視力發生翻天覆地得變化,四周景物消失,視角被無限拉遠,一直拉到三十里外。
視線裡,長的看不到盡頭的敵軍隊伍緩緩而來,旌旗烈烈。
旗幟在風中翻飛,展開,露出一個“戚”字。
張慎“嘿”了一聲,收回目光,低聲自語:
“兵對兵,將對將,這龜孫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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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城。
一襲白衣似雪的許平峰,手裡拎著一壺酒,一步登天,來到雲海之上。
金光緊隨而至,化作伽羅樹菩薩,立於許平峰身側。
兩人對面,白髮白衣白鬚的監正,早已等待多時。
“監正老師。”
許平峰半飛半飄到雙方之間,於雲海中席地而坐,大袖一揮,身前多了一副棋盤,兩盒棋子。
“記得隨您學藝時,每隔三天,我們師徒倆就會對弈一局,我從未贏過。”
許平峰語氣平靜,用一種感慨的語氣說道:
“離京二十年,你我相見無期,整整二十年沒有對弈了,監正老師,能否陪弟子在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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