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點頭,沒說廢話:“兩刻鐘後,在北城外會合。”
他化作陰影消失在房中。
“神神秘秘........”
李靈素當即離開房間,找柴府管事要了一匹馬,沿著主幹道,直奔北城門口。
僅用了一刻鐘,兩人就在北城門外會合,李靈素注意到,徐謙又變了一個模樣。
許七安微微點頭,不做解釋,一夾小母馬的肚子,策馬而去。
“駕!”
李靈素揮舞馬鞭,立刻跟上。
臨近村莊,許七安放緩馬速,丟了一件袍子和兜帽給他,道:
“穿上,村子裡發生了命案,你去招魂問靈,查出兇手是誰。”
等李靈素變裝結束,許七安翻身下馬,打了個響指,小母馬和李靈素騎乘的馬匹,乖順的進了路邊的林子,藏了起來。
嘖,御獸蠱的能力真好用啊.......李靈素羨慕的想。
心蠱又被成為“獸蠱”、“御獸蠱”,因為心蠱師常用它來控制毒蟲猛獸。
兩人並肩進入村莊,臨近目的地時,許七安發現小院外站滿了村民,哀慼的哭聲從屋裡傳來。
村民們或站在院中,或站在院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許七安隱約聽見幾句:
“王老四一家是招惹到什麼人了嗎?”
“誰知道啊,連孩子都不放過,兇手真是喪盡天良。”
“唉,會不會是那個柴賢乾的,肯定是他,聽說這是個瘋子,連養父都殺。”
“哎呀,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他和李靈素擠開村民,進入院子。
屋子裡架起了簡易的木板,一家三口躺在上面,蓋著髒兮兮的白布,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跌坐在木板邊,嚎啕大哭。
一對年輕的夫婦在屋子裡忙碌,他們穿著普通的布衣,雙手粗糙,臉色黝黑,一看就是幹慣了粗活的人。
“你們是誰?”
見許七安和李靈素進來,年輕夫婦有些警惕,尤其李靈素披著袍子,戴著兜帽。
“官府的人。”
許七安沉聲道:“誰讓你們擅自挪動屍體?破壞了兇手留下的線索怎麼辦。”
他上來一頓質問,問的年輕男人手足無措,認為自己犯了大錯。
李靈素則趁機進了裡屋,也就是兇案現場,並關上門。
不給年輕人反應的機會,許七安板著臉,又問:“你們和這一傢什麼關係?”
年輕男子回頭望向男性死者,木訥的臉上流露出悲傷:
“他是我哥,我爹是他叔,晌午的時候,鄰居看見一個陌生人進來,然後很快又走了,他過來看看情況,喊半天沒人應,進來一看,發現人都被殺了.......”
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
許七安面不改色,道:“那周圍的鄰居叫過來。”
年輕男子走出門檻,朝院外看熱鬧的人群裡掃了幾眼,用方言說道:
“官爺有話要問,你們過來一下。”
他指著其中幾名鄰居。
很快,兩個老媽子就進來了,都是左鄰右舍。
老媽子們有些畏懼,又剋制不住好事者的本性,目光頻頻看向木板上的三具屍體。
“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這裡?”
許七安詢問,得到了“晌午有個陌生男人過來”的答案。
“早上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嗎?”
兩個老媽子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一個說沒注意,一個說沒看到。
小村莊人雖然不多,好處是如果有陌生人進村,非常矚目,晚上行兇的可能性更大..........他暗暗思考,這時,李靈素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朝他搖頭。
“魂魄被打散了。”李靈素傳音道。
許七安臉色一沉,緩緩點頭。
兩人沒再多留,匆匆離開村莊。
返回途中,李靈素低聲道:“發生了什麼。”
“我那天跟蹤柴賢,一路找到了這裡,柴賢就是躲藏在這戶人家,算是落腳點之一。”
許七安坐在小母馬背上,目光遠眺,道:
“當日我們約定以此為聯絡點,互通訊息,我打算慫恿他去屠魔大會找柴杏兒對峙,藉機鎖定他的位置。嗯,當日我是以心蠱操縱一隻貓跟蹤,當我本地趕來時,他已經離開了。”
這裡忽略了他為什麼要找柴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