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吧。”
杏兒的直覺還是這麼可怕.........李靈素道:“不關他的事。”
柴杏兒扭了扭小腰,調整睡姿,道: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氣質,我說不上來,但覺得這個人不夠真實,處處偽裝。當然,他若是你說的那般,是超凡境的高人,有所偽裝也是正常。”
停頓幾秒,她又道:“徐謙和佛門有仇吧。”
柴杏兒的語氣非常肯定。
“何以見得?”李靈素面不改色。
“那些和尚一來,你們立刻離府,李郎甚至不敢在他們面前暴露姓名。”
柴杏兒神色清冷,笑容淡淡:“那群和尚裡有兩個四品,按理說,徐謙若真是超凡境的高人,怎麼會害怕他們?要麼是另有原因,要麼這些和尚背後還有人,對嗎,李郎?”
不能再聊下去了.........李靈素翻了個身,把美麗人妻壓在身下,笑道:“杏兒冰雪聰明,為夫好好疼你。”
............
次日,清晨。
許七安牽著小母馬,馬背上坐著慕南梔,噠噠噠的離開湘州城。
屠魔大會在湘河舉辦,之所以選在這裡,是為了避開好事的百姓,江湖和百姓,向來是區分開的。
這是江湖人和朝廷的共識,唯獨平頭百姓自己沒這個意識,喜歡湊熱鬧。
官府在湘河岸開闢出一塊場地,搭建臺子,鋪設木板,劃分割槽域等等。
凡是報備過的江湖勢力,都能分到一個涼棚,至於沒有報備的勢力,以及江湖散人,就只能站著圍觀。
出了城後,許七安翻身上馬,和慕南梔一起騎乘馬背,噠噠噠的趕往目的地。
小半時辰後,終於見到屠魔大會的舉辦點,這裡已是人頭攢動。
有配備各種武器的江湖人士,有負責維護秩序的官兵。
河邊風大,寒冷刺骨,棚內已有許多江湖勢力入座。
像許七安這種“散修”,便只能在官兵的阻攔之外,遠遠圍觀。
“前輩?”
突然,身後傳來驚喜的喊聲。
許七安回頭看去,正是當日在荒山破廟裡“患難與共”的王俊和馮秀,兩人都是有幫派背景的,只不過許七安忘記他們所屬幫派了。
“是你們啊。”
許七安微笑頷首。
慕南梔高居馬背,高傲的俯視兩人。
佩刀的王俊疑惑道:“以前輩的身份,怎麼沒有進去?”
“湊個熱鬧而已。”
許七安隨口解釋。
王俊還是一身黑色勁裝,但樣式有了變化,不是當日那一件。
馮秀則換下了利落短打,上身是勾勒少女身段的褂子,下身是蓬鬆的長裙。
這身裝束讓她看起來既有女子的端莊溫婉,又不會造成束縛,無法施展身手。
“諸位!”
洪亮的聲音傳開,壓住了嘈亂的聲浪,數百人規模的屠魔大會安靜下來,一道道目光望向那名站在高臺上的官員。
“那是湘州的知府。”
馮秀低聲道。
知府大人在臺上慷慨陳詞,痛斥柴賢的罪孽,併為湘州乃至漳州各地的命案深表痛惜。
“此人嗜殺成性,一日不除,湘州便不得安寧。諸位俠士今日能雲集於此,實是深明大義。惡徒柴賢,在湘州.........”
距離柴府命案,已經過去兩旬,這期間,“柴賢”四處殺人,起先殺的是江湖人士,先後共有三個幫派覆滅。
死在柴賢手中的江湖人士,足有六百四十三人。
死在柴賢手中的普通百姓人數更多,因為許多心術不正之輩,趁機作亂,或模仿柴賢殺人煉屍,或者入室行兇。
許七安旁聽許久,才知道“柴賢”竟在漳州境內犯下這麼多命案,難怪會鬧出屠魔大會這樣的風波。
“不對啊,殺這麼多人,只是為了栽贓柴賢,然後留下他?”
名偵探許七安皺了皺眉,察覺到其中的詭異。
之前,他的推測是,幕後真兇利用柴賢偏激的性格,栽贓陷害,再以柴嵐為“人質”留住柴賢,然後伺機剷除。
可是,有能耐殺這麼多人,卻追蹤不到一個柴賢?而我剛來湘州的第二天,就遇到了柴賢,固然是龍氣之間的聚合效應。
但也側面證明柴賢的躲藏沒那麼隱秘,況且,柴賢本人也在追查陷害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