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某處,恰好正對著幹屍。
他抽取氣運,需要這座陣法的幫助,三十年前就開始謀劃了啊..........許七安內心感慨,老銀幣做事,伏脈千里。
他沒有抗拒,也無力抗拒,乖乖站好後,問道:
“我挺想知道,遮蔽天機,能不能把我的名字抹去。”
白衣術士停頓片刻,道:“為什麼這麼問?”
許七安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
“個人好奇而已。遮蔽一個人,能做到什麼程度?把他徹底從世上抹去?遮蔽一個舉世皆知的人,世人會是什麼反應?比如皇帝,比如我。
“世人是徹底遺忘,還是記憶錯亂?如果一個被遮蔽天機的人重新出現在眾人視線裡,會是什麼情況?
“被遮蔽之人的至親,和旁人又會有什麼分別?”
白衣術士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許七安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如果,把事情提前寫在紙上,如果,至親之人看見與記憶不相符的內容,又當如何?”
..........
京郊,官道上。
許平志策馬,往雲鹿書院的方向趕,大儒張慎一步三丈,悠哉哉的與馬匹並行。
前方清氣繚繞,出現一道身影,戴儒冠,穿陳舊儒衫,灑脫不羈。
“院長?”
張慎愣了一下,頗為意外的語氣,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院長趙守無視了他,從懷裡取出三個紙條,他展開其中一份,上面寫著:
“如果明日忘記救(空白)的話,請把第二張紙條交給許平志。”
中間有一段空白,救誰?紙張沒有寫,或者,曾經寫過,但被抹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
張慎望著紙條上的內容,看見趙守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這讓他意識到院長似乎遇到什麼麻煩了。
坐在馬背上的許平志皺了皺眉,他也看到了趙守展示出來的紙條,許二叔雖然沒讀過書,但公職在身,吃了這麼多年皇家飯,平日裡總會接觸書籍和文字,不可能一點都不識字。
紙條上的字,他大多認識,只有兩三個字不識。
“我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但想不起來與誰交手,更想不起交手的緣由。直到我發現身上的這三張紙條。”
趙守說著,展開了第二張紙條,上面用硃砂寫著:
“二叔救我!!”
赤紅醒目的四個字,映入許平志瞳孔,讓他的瞳仁像是遭遇了強光,驟然收縮。
讓他臉頰肌肉微微抽動,讓他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
許平志抱著頭,痛苦的嘶吼起來,額頭青筋一根根凸起,他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雙手抱頭,疼的滿地打滾,疼的不停咆哮。
趙守沉聲道:“一切都將過去!”
言出法隨。
許二叔的頭疼果然好了許多,他大口大口喘息著,臉色不再因疼痛猙獰,整個人汗津津的,像是從水裡剛撈出來。
許平志緩緩起身,嘴皮子顫抖,他粗獷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佈滿淚水。
“看來,你似乎想起了什麼。”
趙守聲音溫和,接著展開第三張紙條,內容是:“到劍州犬戎山,找武林盟老祖宗,去了便知。”
............
犬戎山,石門內。
一個個蠕動的肉塊,圍繞著一張紙條遊走,紙條上寫著一行字:
“等待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前來,與他同去救人,這很重要。
“等待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前來,與他同去救人,這很重要。
“等待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前來,與他同去救人,這很重要!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昏暗的石窟裡,迴盪著蒼老的聲音:
“為什麼會有紙條在這裡,我似乎遺忘了什麼。我閉死關多年,豈可輕易出關。這將消耗我所剩不多的壽命。
“等等.........”
其中一個肉塊蠕動著,在角落裡卷出一封信,信上寫著:
“前輩,不久的將來,晚輩將遭遇大劫,希望您能出手相助。報酬是,我許諾在半年之內,送您一截九色蓮藕,助您踏入二品合道。”
石窟裡,再次迴盪起蒼老的聲音:“誰的信,誰的信?”
聲音有些激動。
“不記得了,但這封信能被我收藏,足以說明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