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過的歡悅,它不再像前兩次,彷彿履行公務般的出現。
這一次,刻刀傳來強烈的情緒波動,它在歡呼,在高興,在熱血沸騰,就像,重新迴歸了主人手裡。
許七安握住刻刀,雙眼綻放出清光,再一次跨步,向前刺出儒聖刻刀。
劍氣和刀意正面碰撞。
在碰撞前,兩者間的氣界爆發刺目的光焰,就像兩個屬性相反的領域交匯,產生劇烈的反應。
轟!
兩股能量的碰撞產生了可怕的爆炸,整片空間彷彿坍塌,毀滅之力席捲。
城頭計程車卒和武夫,成片成片的倒下,死於非命。
許七安身後的城牆,先是守護法陣崩潰,隨後牆體裂開,縫隙遊走,最後坍塌了。
小半截城牆轟然坍塌。
地面的塵土被颳去一層又一層,隨著沸騰的氣流捲上高空,宛如沙塵暴。
又是轟隆一聲,地面坍塌出深十幾米的深坑,許七安和貞德帝巍然不動,腳踏虛空。
貞德帝臉龐忽然扭曲,面頰肌肉凸起,額頭青筋怒綻,他捏著劍指的右臂劇烈顫抖,極度不穩。
許七安眼中清光再閃,沉沉低吼:“我這一生,不信君王!”
隨著這一聲咆哮,他頭頂,一道十二雙臂膀的千手魔相一閃即逝,一道穿儒袍,戴儒冠的老者形象一閃即逝。
儒聖和神殊都覺得很贊。
格拉拉........刻刀與巨劍交擊的節點處,傳來令人牙酸的聲音。
一把把鐵劍崩碎,或炸成碎鐵塊,或熔成鐵水。
凡鐵終究是凡鐵,人宗二品強者的劍氣耗盡後,它們迅速崩解,從交擊的節點開始,蔓延向巨劍整體。
許七安在紛紛落下的赤紅鐵水和碎鐵塊中,一路挺進,把刻刀刺進了貞德帝的胸膛,在對方痛吼聲裡,用力一挑。
挑出了一具身體。
這具身體在刻刀的刀意中四分五裂。
貞德帝的肉身。
繚繞著金光和烏光的陽神脫離肉身,他的胸口,一道清光宛如附骨之疽,難以祛除。
貞德痛苦的慘叫起來。
許七安正要趁機斬了這尊陽神,腦海裡忽然預感出危險畫面,他回身砍出太平刀,砰砰........碰撞聲裡,兩道身影一觸即分。
淮王滑退,過程中,貞德的陽神投入其中,與最後這具身體融合。
許七安則冷靜的揮動太平刀,把貞德的肉身斬成細碎的肉塊,讓他徹底失去原主身軀,斷絕復活的可能。
“洛玉衡告訴過我,渡劫期的道門強者,最忌諱失去肉身,因為一品陸地神仙的奧義,其實是陽神和肉身再次融合。
“貞德,沒了這具與生俱來的身體,你便斷絕了晉升一品的機會,哪怕奪舍,也與陽神不契合。除非你願意花數百年時間慢慢磨合。”
許七安左手握著刻刀,右手握著太平,臉色平靜。
相比起對付三品武夫,儒聖刻刀對陽神的殺傷力更大,這是趙守告訴他的。
刻刀是許七安的底牌之一,是他弒君計劃的一部分。
這一刀,既斷絕了貞德的“前程”,同時重創了他的陽神。
“該死該死該死..........”
貞德帝咬牙切齒的咒罵,眼裡的惡意宛如實質。
“許七安,朕最後悔的事就是讓你活到今日,朕早該在你殺曹國公和護國公時,就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這位被地宗道首汙染的帝王,失去了情緒管理能力,氣急敗壞。
許七安冷眼旁觀他的失態,胸膛劇烈起伏,吐納練氣,恢復體力。
淮王氣息不復巔峰,貞德同樣被刻刀重創,而他雖然體力消耗極大,氣息略有下滑,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朝他傾斜。
貞德帝咆哮片刻,恢復了些許平靜,惡意滿滿的盯著許七安:
“踏入二品後,我和洛玉衡一樣,尋求平息業火的辦法。她的想法是與君王雙修,更深一步的借氣運平息業火,順利渡劫。
“前十年,我的想法與她一樣。但隨之而來的山海關戰役,讓大奉損失了近一半的氣運。這讓我又驚喜又遺憾。驚喜的是我看到了長生的渴望,武夫也好,道門也罷,都無法操縱氣運。
“我就算修成一品陸地神仙,終究還是要死,簡直是天助我也。遺憾則是洛玉衡隨之打消了與我雙修的念頭。這讓我失去了攫取她靈蘊的機會,二十一年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