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當時抹去的是浮屠寶塔,以及塔內所有人的“存在”,隨著那些江湖人士離開,“暴露”在公眾視野下,遮蔽天機之術便自行破除。
就如當日許平峰出現在京城眾目睽睽之下,遮蔽天機之術立刻失效。
蕉葉道長撫須說道:
“這正如我們所料,司天監在收集龍氣,而且進度比我們更快,已經獲得了九道龍氣之一。另外,佛門果然也在蒐集龍氣,想必巫神教亦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水渾的很啊,另外,徐謙是何人物?”
出身萬花樓的柳紅棉嬌笑道:
“水渾也有水渾的好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紅棉姑娘說的不錯。”姬玄贊同的點頭,接著回答蕉葉道長:
“影衛沒有查出此人的根腳,只知道此人擅毒,應該是蠱族的人。”
眾人當即看向乞歡丹香,心蠱師皺皺眉頭:“這顯然是中原人的名字,容貌也可以偽裝,但能在兩位三品的手中奪走龍氣,此人就絕不簡單。”
“所以,能猜出他的身份嗎?”姬玄問道。
乞歡丹香搖頭:
“蠱族的蠱術雖然很少外傳,但終歸是有個例,比如情蠱部的族人,很喜歡招惹外族人,把他們強留在族中。
“那些身中情蠱的人,或自願或迫於無奈留在蠱族,時間久了,便學會了蠱術。一旦逃離,蠱術也會隨之傳到各處。四品之下,都有可能,無法斷定是蠱族的人。”
白虎淡淡道:“會不會是許七安?”
許元霜和許元槐眉頭同時一挑。
姬玄皺眉:“沒有根據的揣測,只會影響我們的判斷。”
乞歡丹香補充道:“蠱術修行艱難,需自幼植入本命蠱,那許七安是武夫,不可能一夜之間轉修蠱術,並擁有一定的火候。”
白虎點頭。
柳紅棉咯咯笑道:“可惜了,聽說許七安此人風流好色,是京城教坊司的常客。倘若是他的話,人家的美人計就十拿九穩啦。”
許元霜嗤笑道:“愚蠢,他是那種看到女人就走不道的人?”
柳紅棉笑容不改,嫵媚動人:“我又不需要圖謀他什麼,我只要睡他就夠啦。咦,元霜妹妹似是不忿,姐姐明白了,原來你也心儀許銀鑼。”
“砰!”許元霜拍桌而起,怒道:“你說什麼!”
這些客卿並不知道許七安的身世。
姬玄笑著打趣道:“紅棉姑娘想睡許七安,大可去京城找他。但在那之前,我們得去一趟雍州。”
“雍州?”
蕉葉老道反問。
“雍州近期會召開一場武林大會,據說是當地的江湖大勢力,公孫家和龍神堡聯合舉辦,為雍州高手製定排名。但凡想揚名者,都會去雍州。”姬玄道。
蕉葉老道恍然,撫須大笑:“屆時,便可在這些人中,甄別龍氣附身之人。”
...........
司天監,地底。
楊千幻站在某個房間門口,用後腦勺對準房內的鐘璃,沉聲道:
“鍾師妹,我不陪你待著了,老師已經答應放我出去。”
披頭散髮的鐘璃一愣,軟濡的嗓音道:“楊師兄打消弒君的念頭了?”
楊千幻哼了一聲:“且容皇帝小兒得意幾天,將來若是重蹈元景的覆轍,我楊千幻定當著京城三百萬百姓的面,將他斬在金鑾殿。”
他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屈服了,監正老師才網開一面,放他出來。
昨日,太子已經登基稱帝,改年號為“永興”。
“京城百姓看不到金鑾殿的........”鍾璃小聲嗶嗶。
“你說什麼?”楊千幻沒聽清。
鍾璃搖搖頭,就說:“那豈不是失去目標了,出去又有何意義呢。”
楊千幻後腦勺灼灼的盯著她:
“我早已想好如何揚名,並有了詳細計劃,許七安此獠不在京中,千載難逢的良機,此時不崛起,更待何時。
“等他將來回京,會發現京城百姓早已不記得許銀鑼,心目中只有楊千幻。”
楊師兄的語氣裡,透著沉著的自信。
鍾璃好奇道:“楊師兄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