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年來八百秋,不曾飛劍取人頭........青谷老道喃喃自語,火把的光芒映照著他蒼老的臉龐,呆滯的目光裡醞釀著激動。
“得道年來八百秋,這位高人,是八百年前的人物,天吶,豈不是比大奉的國齡還高?”
“大,大周時期的神仙人物?”
“神仙,神仙啊........”
周圍的武夫們激動的渾身發抖,他們已經知道地宮下面封印著一具可怕的古屍,知道那裡的坍塌是大戰所致,也知道了今日午時在楊白湖發生的奇事。
這些,方才公孫秀等人上來時,已經告之眾人。
因此,聽見這首詩,沒人懷疑青衣男子的水分,認定了他是屬於那種萍蹤一現的世外高人。
公孫秀微微動容,火光把她的臉龐染成溫潤的橘色,黑潤的眸子裡跳躍著火焰,她望著青衣男子消失的背影,久久無法收回目光。
............
許七安下山後,沿著山坳繞了一大圈,進了山脈西側,他在山中漫無目的搜尋著毒草。。。
追尋劇毒的花草,是毒蠱的天賦能力。
哪怕許七安對毒藥一無所知,只要容納毒蠱,與它合二為一,就能從毒蠱身上繼承這項能力。
他耗費足足一整晚,找到十幾種毒草,毒性強度不一,毒性淺的,至多讓人上吐下瀉,毒性深的,可以見血封喉。
此外,他還挖掘出不少冬眠的毒蛇,提取了它們的毒液。
藥鋪裡能買到的劇毒之物有限,且品類單調,這不利於毒蠱的發育,趁著這趟出門,他乾脆在這裡蒐集一點毒物。
回去之後,搭配古屍的毒液,調至出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餵養毒蠱。
這能讓他的實力再漲幾成,擁有更強的應對風險能力。
“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江湖中會出現一位毒君子徐謙,沒準還能位列江湖百強榜.........”
也有可能是採花大盜徐謙,生死之交徐謙,獸王徐謙,當然,徐謙做的事,和我許七安有什麼關係?
我依然是大奉百姓心目中的神。
嗯,這一次,徐謙這個馬甲不能掉了.........他收集好毒草、毒蛇液,找了一個水潭,清理身上、腳上的泥漿。
他在天亮前回到了居酒樓,大堂裡,店小二趴在櫃檯前酣睡,幾個爐子裡燒著熱水,炭火已經非常微弱。
像這樣的大客棧,秋冬兩季,徹夜供應熱水是最基本的服務。
店小二並沒有發現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潛入客棧,朝著住房區行去。
許七安走在漫長的廊道里,耳廓忽然一動,聽見某個房間裡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
床鋪有節奏的“咯吱”輕響,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
真是的,晨練也太早了吧,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呢.........許七安心裡嘀咕著,從發出不可描述聲音的房間經過,繼續往前。
說起來,暗蠱和情蠱搭配,簡直是採花賊夢寐以求的手段。
這讓他愈發欣喜自己脫離了粗鄙武夫的範疇,是一個足夠花裡胡哨的,成熟的江湖俠客。
來到盡頭的房間,明亮的燭光透過門縫照出來。
咦,她還沒睡?
許七安敲了敲門,房間裡沒有聲音回應,但許七安聽見的輕微的,拉被子的微響,以及紊亂且劇烈的心跳聲。
他又敲了一下門,裡面依舊沒有回應。
他身體化作陰影消失,隨後從桌底的黑影裡鑽出來。
溫暖如春的臥室裡,擺設雅緻,寬大的錦塌上,慕南梔蜷縮著,被子拉過頭頂,蓋住腦袋,瑟瑟發抖。
不是吧,害怕的一晚沒睡?知道你膽子小,怕鬼,但這也太慫了吧.........他本來就是個喜歡逗女人的傢伙,見王妃如此不濟,當即悄悄靠了過去。
雙手悄悄伸入被褥。
從被子裡透出一條縫看向門口的王妃並沒有注意到那雙伸入被窩裡的手。
就在她高度緊繃時,一雙冰涼的手突然箍住小腰,耳邊傳來一聲大叫:“嘿!”
“啊啊啊啊~”
王妃整個人彈了一下,發出高分貝的尖叫。
她像個只學過幾手三腳貓功夫的蹩腳學徒,胡亂踢騰雙腳,在被窩裡打王八拳,紅潤的小嘴裡不停發出尖叫。
明明只是掐了她的腰一下就已經鬆手,結果後遺症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