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走到桌邊坐下,驕橫的拍掉許七安的手,奪過罐子。
她指尖沾了些毒液,放在小嘴裡吮吸,然後“吧唧”一下,舔舔嘴唇:
“這些毒草藥力一般,對你沒什麼幫助的,蛇的毒液味兒倒是不錯。”
對花神來說,毒草也是草,毒花也是花,和普通花草並無區別。
許七安直呼內行,兩人就此展開探討,像是在討論共同喜愛的某種美食。
“我這次去地宮找古屍借了些毒液,數千年屍體中孕育的精華,它能極大程度的刺激毒蠱,使其進化。”
許七安說著,取出裝了古屍毒液的玉瓶,拔開塞子。
“味太沖了。”
慕南梔捂著鼻子溜走。
許七安傾斜小玉瓶,黏稠的青黑色液體緩緩倒出,滴入罐子。
瞬間,搗藥罐裡的草渣染成了深邃的青黑,只看色澤,就能讓人聯想到毒性。
接著,他把搗藥罐放在小碳爐上,用文火炙烤,烤到微微乾燥,便停止。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它們團成小藥丸,每天服一粒。
古屍的毒液過於猛烈,以毒蠱現在的水平,一次性無法承受過量的毒性,不然會被毒死。
小藥丸團好之後,許七安把它們逐一擺在桌面,自然晾乾。
空氣中充滿了毒素,換成普通人在這裡,不超過一盞茶,定然毒發身亡。
慕南梔坐在窗邊,邊翻白眼,邊看她在鬧市街買的閒書。
這時,房門敲響,店小二的聲音傳來:“客官,有兩位爺找您。”
找我的?
許七安一愣,語氣平靜的回覆店小二:“何人?”
店小二道:“他們一個自稱公孫向陽,一個自稱雷正。”
公孫向陽,公孫家的人?雷正又是誰..........許七安沉吟片刻,道:“請他們進來。”
他猜測公孫向陽是公孫家輩分極高之人,或是公孫家主。
按照規矩,一位得道年來八百秋的隱世高人在此,公孫家區區一個江湖勢力,若要來拜訪,必定是家族中德高望重之輩。
不可能派一個晚輩或家族中的小人物過來。
最次的,也得是公孫秀這種家族繼承人。
至於雷正,許七安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但既然和公孫家的一起過來,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需要我去屏風後避一避嗎?”王妃抬眸,看過來。
“不用,去把門栓拉開。”
王妃撇撇小嘴,搖著少婦豐腴誘人的屁股,走到門口,拉開門栓。
俄頃,兩個腳步聲在門外停下來,接著,一個醇厚的聲音,恭敬的道:
“前輩,在下公孫家主,公孫向陽。”
許七安淡淡道:“門沒鎖。”
房門推開,進來一位穿錦衣的中年男人,臉上掛著笑容,眼角魚尾紋明顯,這是習慣性的笑容造成的皺紋。
另一個老者身材魁梧,揹著一口大砍刀,光頭,氣質凌厲,給人兇悍、不好相處的印象。
“龍神堡主,雷正。”
光頭老者抱拳,聲音雄渾嘹亮。
許七安緩緩點頭,抬手示意:“坐。”
這一刻,他的目光溫和,雙眼蘊含著歲月洗滌出的滄桑,態度雲淡風輕,卻透著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
可惜鬢角少了兩抹斑白。
公孫向陽不動聲色的掃過房間,目光在大奉第一美人身上一掠而去,矜持又謹慎的坐了下來。
雷正就要顯得大大咧咧許多,看著許七安的目光充滿審視。
他已去過地宮,只在外圍轉了一圈,終究沒有冒險進入主墓,因此,對公孫向陽的話,始終是半信半疑。
“多謝前輩對小女的救命之恩,公孫家無以為報,定會好好守護南山,不讓任何人進入墓中。”
公孫向陽也是第一次見到高人,好奇心並不比雷正輕,他隱晦的打量了幾眼,沒看出這位高人有何奇特之處。
但正因為如此,才愈發恭敬。
雷正試探道:“前輩,那地宮裡的古屍是什麼身份?”
許七安聲音溫和:“小人物而已。”
小人物,那至少三品的邪異古屍,在他眼裡只是小人物.........公孫向陽心裡一驚,他正要說話,忽然抽動鼻翼,伴隨著頭暈目眩,他驚的站起身:
“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