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火藥偷運進桑泊....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再沒有半點疑惑。
“那姓許的剛才...”刑部官員和部分府衙官員,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剛才,許大人想起了此事,豁然貫通,這才匆匆離開。”呂青道。
孫尚書沉聲道:“下令抓捕金吾衛所有百戶,速去!”
嘩啦一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爭先恐後的奔出議事廳,撞翻椅子也不管。
案子剖析到這一步,已經非常清楚,抓住金吾衛內部的碟子,就等於立了頭功。
呂青緩緩吐出一口氣,盡力了。
如果只是公平競爭的話,呂青才不這麼幫許七安呢,只是對方處境堪憂,此案是他將功贖罪唯一的希望。
呂青覺得出於朋友之義,能幫則幫。
她隨著府衙的同僚一起離開了議事廳。
偌大的議事廳只剩下劉公公和他帶來的宦官、孫尚書、陳府尹三人。
劉公公伸出手,常隨宦官立刻吹乾墨跡,將冊子遞到他手裡。
劉公公仔細閱覽內容,最開始兩張是刑部和府衙的案情討論,以爭論為主,比較乾巴巴。
直到許七安的加入,案情才開始清洗明確起來,並在一炷香內鎖定了嫌疑人。
案子進度快到讓劉公公覺得吃驚,按照正常流程,要把大黃山的硝石礦和小旗官兩件案子聯絡起來,恐怕得兩三天的時間。
如此看來,陛下命這個許七安擔任打更人衙門主辦官,是有深意的啊....劉公公恍然大悟。
“小云子,今日起你就留在打更人衙門,負責督促他們辦案,及時像我傳遞訊息。”
劉公公道。
“是!”做筆錄的小宦官領命。
.....
周府,黑漆大門緊閉。
宋廷風在許七安的示意下,跨上臺階來到門前,砰砰拍打。
“開門!打更人辦案。”
門裡傳來蒼老的聲音:“百戶老爺生病,不見客,回去吧。”
宋廷風再拍門,裡頭裝死,不響應。
當老賴?
宋廷風冷笑一聲,一腳蹬在大門上,“砰”的巨響聲裡,實木大門分崩離析,碎木亂射。
一個穿青色布衣的老頭,戰戰兢兢的躲在遠處,神色惶恐的盯著不速之客們。
“留兩個人守住大門,其他人跟李銀鑼楊銀鑼進去。”許七安大手一揮,命令銅鑼們衝,自己和褚采薇留在後邊。
“你是主辦官,你怎麼不衝?”褚采薇歪著頭,看他一眼。
“山海關國戰的時候,你見過陛下衝鋒陷陣的?”許七安回了她一眼。
褚采薇啞口無言,明知道他說的是歪理,但不太聰明的腦子暫時想不出反駁的說辭。
“本來想送你一粒大力丸的,算了。”她板著臉。
“大力丸?”
“正好補一補你的身子,氣血虧空成這樣。”褚采薇說。
身為術士體系的風水師,她治病救人的時候,許七安還在院子裡擼石鎖呢。
只看許七安的氣色,就知道他現在虧的厲害。
“給我一粒,晚上請你吃飯。”許七安用肘子捅了她一下。
褚采薇嫌棄的退後幾步,從鹿皮小包裡摸出瓷瓶丟過來:“夠你用一段時間的。”
鐵骨錚錚褚采薇,許七安就喜歡這麼有骨氣的女孩,一邊朝裡走,一邊傾倒瓷瓶,嗑了一粒褐色丸子。
丸子一股怪味兒,嚼了幾下後,便湧起了辛辣。
許七安囫圇嚥下,幾秒後,感覺胃裡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脫力的感覺也恢復了不少。
“事先宣告啊,我這是絕學帶來的負面效果,並不代表我是阮小二。”
“阮小二是什麼東西?”
“不是好東西。”
邊走邊說,來到了內院。
李玉春和楊峰迎上來,搖頭:“人不見了。”
後者補充:“府裡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
宋廷風當即把老門房揪過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喝道:“周赤雄呢?”
“百戶老爺....他,他帶著夫人和少爺小姐們出城省親去了。”
“那你為什麼說他生病?”
“百戶老爺這麼交代,小人,小人便照說....”老門房臉色惶恐,雙腿發抖,不像是說謊。
許七安問道:“什麼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