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爭執不下,找陳貴妃評理,陳貴妃又好氣又好笑:“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要母妃說啊,就留在母妃這裡,才公平。”
“.....”太子和臨安扭回頭,繼續爭執。
.....
“原來許寧宴給我的東西如此貴重。”裱裱坐在轎子裡,把玩著只剩三分之一雞精的瓷瓶。
她對許七安的那一點點不滿,漸漸煙消雲散,她又不是真傻,許七安佔她便宜,她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因為要是不拉攏住他,這個銅鑼扭頭就投入懷慶的懷抱了,而且他說話好聽,又會玩,臨安挺捨不得的。一些個沒用的字畫和銀子,給便給了。
這小銅鑼兩面三刀油滑的很,我得去確認確認....臨安當即道:“轉去懷慶那兒。”
來到懷慶公主的宮苑,不理侍衛阻攔,臨安昂著雪白的下頜,在前廳見到了討厭的懷慶。
兩位顏值出眾的公主交相輝映,懷慶素白的俏臉上,精緻的秀眉一皺:“你來幹嘛。”
“聽說魏淵送了母后秘製配方,解了母后的厭食症,宮裡都傳來了。”臨安走到博古架邊,紅裙拖曳,邊把玩著青花瓶,邊隨意道:
“懷慶姐姐這兒有嗎?”
“沒有。”懷慶淡淡道。
“真的沒有?”臨安一下子扭過頭來,眸子亮晶晶的,嫵媚的鵝蛋臉寫著“蠢蠢欲動”四個字。
懷慶公主盯著她,淡淡道:“騙你做甚。”
“你沒有我就放心了,”臨安,不,裱裱掏出瓷瓶,歡快的搖了搖,哈哈大笑:“我有啊!”
“....”
她見懷慶臉色不對,更開心了,但為了避免捱揍,見好就收,扭著小腰,裝完逼就走:
“本宮走了,不送。哦,對了,這是許寧宴送本宮的。”
許寧宴....懷慶公主光潔的額頭,青筋凸了凸。
....
第二天,在勾欄吃過午膳,勾欄三人組剔著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返回衙門。
中午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三人打算回衙門吐納,今日還是許七安請客,不過這次純粹是聽曲吃飯,沒做別的。武者家也沒那麼多餘糧。
白嫖了許寧宴幾天,宋廷風有些不好意思,看見路邊攤子有買橘子的,便說道:
“你倆在此等候,我去買幾個橘子。”
“滾,老子去買,你在此等候。”許七安拉住他。
“寧宴,太客氣了,太客氣了。”宋廷風堅持要買。
“其他都可以,橘子一定要我來買,你若非要買,下次教坊司你請。”許七安怒道。
宋廷風果然罷休。
回到衙門,許七安又收到了魏淵的傳喚。
魏爸爸越來越愛我了....他開心的跑向浩氣樓,經侍衛稟告後,他在茶室見到了穿青袍的魏淵。
這位鬢角微霜,俊朗儒雅的大宦官,正捧著茶杯喝著,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自己倒茶。”
灌了一肚子酒的許七安並不想喝茶,仍舊倒了一杯,權當陪魏淵了。
“當值時不能喝酒,”魏淵訓誡道:“你這人,除了有些正義,其餘的全是臭毛病。油腔滑調,目無紀律,頻繁出入教坊司,我若是你政敵,你已經轉世投胎去了。”
“...卑職知錯。”許七安就當自己是個弟弟,不,兒子,這樣心態就好多了。
“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啊,如果真這麼容易改變,世上就不會有千千萬萬的人。”魏淵一向是對下屬容錯率很高的領袖,也沒有真要追究他。
猛灌了一口茶,把一份卷宗推了過來:“你得跑一趟雲州。”
雲州?許七安端正了神色,開啟卷宗瀏覽。
“前幾日,打更人的暗子傳回來一封密信,信中說,雲州的都指揮使楊川南暗中勾結山匪,輸送軍需,以謀取利益,以及養寇自重。”魏淵又喝了一口茶,道:
“收到密信的第二天,齊黨就火速出手,製造了“貪汙案”,以一眾金鑼銀鑼為籌碼,逼我妥協。”
雲州都指揮使是齊黨的人?怪不得好端端的齊黨怎麼下決心要搞打更人,原來背後還隱藏著這樣的內幕。
如果沒有我的狗屎運,魏淵是準備用一干金鑼銀鑼換掉雲州都指揮使?魏淵心腸是挺狠....對了,二號說過,雲州匪患難除的原因,山匪們佔據地勢,再就是個個都有軍備物資,不是等閒的山匪,因此背後有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