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聊的話,也可以與宮女玩。”
臨安撇撇嘴,有些失望:“就這?”
待會兒你別真香就行。許七安召來宮女,讓她取來棋盤,在涼亭的石桌擺開。
“二公主,我要教你的棋叫五子棋,沒有那麼多規矩和手法,非常簡單,不管是縱是橫是斜,誰先將五個棋子串聯起來,誰便贏。”
“如此簡單,更沒意思了。”臨安搖搖頭。
“別急,咱們先下一局。”許七安神態自若。
“好噠。”
臨安捻起一枚棋子,“啪”敲在棋盤中央,朝著許七安昂起雪白下頜。
許七安隨機落子。
下著下著,裱裱開始全身心投入了,兩人落子如飛,啪嗒啪嗒聲音裡,許七安贏了一局。
“再來再來!”裱裱踢著腳丫子,紅色裙襬晃盪。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裱裱一直在輸,卻越下越精神,桃花眸越來越專注。
她驚訝的發現,這種棋明明很簡單,花式也就那麼幾種,可不知道為什麼,趣味性卻要比正常的棋強無數倍。讓人忍不住投入其中,不可自拔。
一遍遍的輸,一遍遍的想要繼續玩,燃燒起強烈的鬥志。
同時,她有一種自己是圍棋高手的錯覺,運子如飛,殺的你來我往。
最後,許七安故意讓了一子,給她湊齊了五星連珠。
“贏啦!”裱裱開心的歡呼起來。
許七安笑了笑,一副盡在掌握的姿態。
五子棋這東西,如果是懷慶公主玩的話,不出一刻鐘便玩膩了,並嗤之以鼻,因為過於簡單。
但對臨安這樣蠢蠢的女孩,五子棋是一個極有趣的遊戲,簡單的小遊戲也能收穫巨大的流量。許七安就曾經沉迷過小遊戲,比如挑一挑,比如連連看,比如2048等等。
一玩就好幾個小時,大腦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再玩了,不能再玩了....
身體卻很誠實。
“許寧宴,你可真厲害。”臨安青蔥玉指撥弄著棋盤,“又會寫詩又會這麼多有趣的小玩意。
“對了,那首詩的前半首想出來了嗎?”
許七安搖頭。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臨安公主也不再問,低聲念著這半句詩:
“真美啊,我也想著有一天能躺在船上,看著天上的繁星,身周也有繁星。我希望那時候我是自由的。”
這個時候她不是裱裱,她是帶著純真和童趣的女孩。
“二公主,你是不是把我送你雞精的事兒告訴長公主了?”許七安冷不丁的問道。
“沒有啊。”臨安眨著嫵媚多情的眸子,她一下子又從童趣的女孩臨安,變成了夜店小女王的裱裱。
“哦!”許七安沒有再問,看了眼天色,這才發現黃昏了,皇城已經關閉,沒法離開了。
因為皇城的巡邏是銀鑼們的事,他的腰牌無法使用,臨安公主的腰玉同樣如此。
皇城的宵禁很嚴,朝廷的憑書本身就很難拿到,而且憑書通常是提前幾天申請,無法現寫現用。再說,皇城內的衙門早已散值。
....
許七安順理成章的在臨安府裡住了下來,黃昏時,許七安在公主府逛了逛,發現公主府的後花園有一座大池。
池邊停泊著一艘烏篷船。
“呵,她嘴上唸叨著想著躺在船上看星星,明明天時地利都有,偏偏就嘴上唸叨....現在的年輕人啊,永遠是嘴強王者,缺乏實踐能力。”
許七安不動聲色的離開,等裱裱設宴招待他時,提議道:“殿下,咱們換個地方用餐。”
公主眼睛一亮,沒有多問,按照他的指示,吩咐宮女搬著小桌和菜餚,來到後花園,登上了烏篷船。
擺上小桌,燒上炭火之後,烏篷船就容納不了多餘的人了,因此宮女們只能在岸上看著,彼此對視,有些憂愁。
公主和這個男人走的有些近了,白日裡怎麼樣都無所謂,這夜裡在池中相會,於情於禮都不合適。
臨安喝了幾杯酒,臉蛋酡紅:“本宮還沒嘗試過在船裡用膳呢。”
燭光裡,她的臉溫潤的宛如一塊無暇的美玉,桃花眸子嫵媚如絲。明明是個秀色可餐的古典美人,許七安卻在腦海裡給她換裝,腦補出一個穿紅色t恤,胸口映著小熊,下身一條牛仔短褲,腳上踩著白色運動鞋,兩條玉腿又長又直,燙著波浪卷的夜店小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