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這操作有點騷啊....中間商賺差價也太過分了....不過,這也說明雞精只要大批次生產,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我這算不算是誤打誤撞,開啟了一條妻妾成群,樸實無華的富家翁之路?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早知道不自己瞎搗鼓,給司天監的術士們指引方向,我坐在幕後享受抽成...可惜太晚了....”許七安默默嘆息。
稅銀案到桑泊案,再到現在,他得罪了太多的朝堂大佬,已經和魏淵死死捆綁在一起。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做的就是修煉,以及輔佐魏淵。魏淵地位越穩固,權力越大,許七安自己收穫的好處也越多。實在沒太多的精力去搗鼓鍊金術。
....嗯,也不是完全沒時間,以後有空閒了再說,為今之計,是先踏入煉神境。
懷慶喝了口茶,讓嘴唇多了潤澤,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近來朝堂各黨之間的爭鬥,忽然偃旗息鼓。原因是魏公和王首輔聯手了,試圖把朝堂大大小小黨派清掃一遍。”
“這是好事啊。”許七安眼睛一亮。
懷慶搖搖頭:“父皇給擋住了,朝堂局勢混亂,對他來說是有益的。各黨派斗的越激烈,他越是可以安心修道。若是一家獨大,或兩家獨大,朝局就會脫離父皇的掌控。”
能跟我說這些,懷慶是把我當自己人了....怎麼感覺她對我過於信賴了...雖然我舔的好,但總共也沒舔你幾次...許七安頷首,附和道:
“黨爭是一把雙刃劍,它能維護陛下的地位,也能攪亂朝局。黨派越多,斗的越激烈,長期以往,便沒有人顧著政務,滿腦子都是如何陰謀陽謀,整垮對手。”
說話的過程中,許七安一直在觀察懷慶公主的臉色,如果她露出了不悅或反感的情緒,許七安就點到即止。
反之,許七安就用自己偽歷史學家的知識,與這位公主好好聊聊,增進一下感情,博取她更多的重視。
熟讀史書的懷慶公主眯了眯眼,故意設套:“直接杜絕黨爭不就永絕後患了嘛。”
許七安搖搖頭:“朝內無黨,千奇百怪。”
朝內無黨,千奇百怪....懷慶公主心裡反覆品味這句話,眼睛發亮,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容。
許七安見狀,當即道:“卑職有一些淺見,不知長公主有沒有興趣聽聽。”
懷慶公主聞言,悄悄的端正了坐姿,頷首道:“但說無妨。”
許七安斟酌道:“其實陛下的制衡朝堂的方式有欠妥當....”
他看見懷慶公主眯了眯眼,卻沒有喊停,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便繼續道:
“想要制衡朝堂,不需要那麼多的黨派,只要三個勢均力敵的黨派就行。因為不管在什麼領域,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嗯,婚姻除外。”
“三角形?”懷慶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彙。
許七安用手搭了一個三角,她恍然道:“這種結構經常出現在宮殿的搭建中。”
長公主果然聰慧過人....許七安“嗯”了一聲,道:“如果只是兩個黨派,他們可能會私底下結成同盟,表面水火不容,背地裡沆瀣一氣。但如果是三足鼎立,他們之間很難達成利益一致,朝局就會相對穩定,便於制衡。”
懷慶公主沉思許久,似乎想通了什麼,輕笑一下,又迅速收斂,恢復高冷姿態:
“雲鹿書院的大儒說你是讀書種子,本宮以為你只是詩寫的好,豈料竟有此等高見,天下學子,能如你這般的,屈指可數。雲鹿書院的大儒目光如炬,是本宮小覷你了。”
不,他們也只是覺得我詩寫的好,你也沒有小覷我....我是鍵盤俠嘛,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一聲鍵來天下無敵。
許七安矜持的回以微笑。
“其實除了黨派林立之外,朝廷還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殿下,恕罪,卑職用詞不當。”
懷慶公主淺笑道:“自家人關起門說話,無需顧慮太多。”
她寒潭般清冷明亮的眸子,款款凝視,表達出一種迫切想要聆聽的欲求,但沒有說出口。
許七安頓時安心,道:“朝堂之上的諸公們,升降、罷官等,陛下可以輕易操縱,但他無法操縱底層的官員和胥吏,尤其後者,是民生凋敝的罪魁禍首。”
這個問題似乎說到了懷慶公主的軟肋,讓她一下子鄭重起來,插嘴道:“本宮也苦惱這個問題。”
“其實大奉的胥吏之弊積累至今,有兩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