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他吩咐周圍的銀鑼:“將恆慧的屍體送回衙門。”
幾位金鑼押著恆遠離開小院,給了他一匹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城。
許七安騎在馬背上,心情有些沉重,他半晌無言,許久後低聲道:“那是恆遠?有沒有可能被奪舍或者被控制?”
趴在他肩膀的灰貓懶洋洋道:“是恆遠沒錯,呵,我雖然不能望氣,但也有自己的手段分辨真假。”
“恆慧真的死了嗎?”許七安不太相信。
“他的死活不是案情的關鍵,”灰貓低聲說:“他本身就是傀儡,魔手不見了,對於幕後的人來說,他的死活便不再重要。你應該感到高興,案子破的比你想象的要輕鬆。”
“實在無法高興起來,恆慧和平陽郡主都是可憐人。”許七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沒有笑意的笑容。
他嘆息著轉移話題:“恆慧的案子有問題,就像是幕後之人故意推到臺前的。”
.....
太康縣和長樂縣交界處,某處荒山,恆遠一邊跋涉,一邊顧盼,像是在尋找什麼。
過程低效而緩慢,他告訴金鑼們,恆慧只告訴他大致的方位,告訴他平陽郡主被埋在一顆三人合抱的老槐樹根部。
金鑼銀鑼們以恆遠為中心散開,將他拱衛在中央,防止他逃走。
半個時辰後,他們找到了那顆老槐樹,三名銀鑼砍去槐樹下的灌木和雜草,用佩刀充當鐵鍬,刨了片刻,黑色的泥土隱約露出了白骨。
“大人,找到了。”銀鑼振奮的回頭喊了一聲。
“挖出來!”南宮倩柔沉聲道。
平陽郡主的屍骨一點點的暴露在眾人眼中,時隔一年多,她終於重現天日。
血肉已經腐朽,只剩一具白骨,黏連著破爛的布條,應該是死前所穿的衣物。此外,屍骨的喉道和胸腹之間,發現一枚色澤暗淡的金釵。
正如恆遠所說,她是吞釵自盡的。
“阿彌陀佛。”恆遠不忍再看,閉上眼睛,沉痛的唸誦佛號。
“沒有其他東西,無法證明這具屍骨一定是平陽郡主的。”姜律中皺眉。
“這很正常。”在金鑼們的沉吟中,許七安走到槐樹下,道:“平陽郡主和情郎私奔,肯定需要喬裝,身上不會帶貴重的物品招惹旁人注意。
“先把屍骨殮了吧,帶回衙門,然後派人通知譽親王府,譽王或許會認得這枚金釵。”
殮好屍骨,眾人朝著山外走路,姜律中拍了拍許七安的肩膀:“做的不錯。”
不愛說話的楊硯微微頷首,破天荒的說道:“此案你是首功,即使桑泊案最後沒有查出究竟,陛下多半也會免你的罪。”
許七安正要說話,感覺後背像是被刀子劃過。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那道銳利的視線來自朱金鑼。
PS:今天能把桑泊案完結了,呼,如釋重負。
大佬們,記得幫我找錯字呀。我繼續爆肝碼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