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元景帝操縱著朝堂,朝堂諸公也在演他。當一個皇帝只顧著自己的權力,而不顧社稷和民生時,選擇人才的出發點便會產生變化,考核標準趨向於聽話、易於控制等方面。
至於人品如何,能力如何反而不那麼重要,除非像魏淵這樣的驚才絕豔。
從源頭爛了呀.....魏淵,這便是你掃除障礙的原因嗎....許七安想起了魏淵曾經說過的話,他欲清掃朝堂烏煙瘴氣,再掃國家頹廢之風。但在這之前,得和光同塵,允許下屬犯錯。
他本就是孤臣,若手底下沒幾個能辦事的,如何與朝堂諸公抗衡。
這時,魏淵取出紙筆,打算寫文書,許七安識趣的倒水,磨墨。盯著魏爸爸寫了緝拿文書,蓋上公章。
“拿此文書去找當值的金鑼張開泰,讓他帶人剿了牙子組織。”魏淵道。
我認識一位大儒叫陳泰,這位張開泰是幾個意思啊....許七安點頭:“是。”
他帶著褚采薇離開浩氣樓,尋人問了金鑼張開泰的辦公室,叫“神劍堂”,見了面才知道,原來是那位有過幾面之緣的,使劍的金鑼。
當初裹著紗布的四位金鑼裡,就有他。
張開泰像位孤傲的劍客,沉默的時候,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要生在現代,肯定是西門吹雪專業戶....許七安心想。
“什麼事。”張開泰目光落在許七安手裡的文書。
許七安把文書遞上,再把和魏淵說的話重新講了一遍。
聽完,張開泰平靜得有些冷漠的臉上,宛如春冰綻破,露出驚喜的笑容:“好,好,這次要讓齊黨吃不了兜著走。
“這次眾同僚能渡過此難,你當居首功。”
張開泰對許七安的觀感還行,但不明白楊硯和姜律中為何因他大動干戈,更想不通魏公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雖說有些血性,辦案能力出眾,人才是人才,可魏公什麼身份?因何對一位銅鑼如此偏愛。
桑泊案之後,他承認許七安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
此時此刻,驚喜之下的張開泰,開始欣賞起這位平平無奇的小銅鑼。他總能給人驚喜。
一刻鐘後,點齊人馬,聚集了四十位白役,二十多位銅鑼,六位銀鑼,配備火銃、軍弩,繩索等器具,全副武裝。
大部隊手握火把,疾跑著跟在許七安身後,行軍速度極快,火光連綿起伏間,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目標府邸。
府邸沒有掛匾額,紅漆大門緊閉,張開泰揮了揮手,冷著臉,言簡意賅的下達命令:“包圍起來。”
白役們持著火把散開。
一位銀鑼上前,抽出佩刀,大喝著斬出刀芒,轟破紅漆大門。
打更人火速衝了進去,一隊佩刀的私兵怒喝著上前阻擾,雙方剛一接觸,就被打更人砍翻,死活不論。
內院隱約間傳來絲竹管樂聲,但很快就平息了,似乎察覺到了前院的動靜。再過片刻,整座府邸騷動起來。
許七安握著刀,領著人衝在前頭,見到護院的私兵就砍,砍人的時候,腦海裡不斷閃過女子的記憶片段。
閃過那些被欺辱,被殘害的女人。
一路衝到內院,溫暖如春的前廳裡聚集著十幾名客人和女人,他們衣衫不整,神色惶恐。
“打更人?”客人們神色大駭。
許七安甩了甩黑金長刀,在地面濺出一條猩紅血線,刀指眾人,沉聲道:“全部拿下,違者殺無赦。”
喊完後,他離開了大廳,帶著幾名銅鑼踹開一間間房門,揪出床榻上剛剛宣洩完欲求酣睡的客人。把他們聚集在院子裡。
“不許穿衣服,全都抱頭蹲下。”
酒店查房的流程他老熟悉了,不同的是,以前多少帶著戲謔的態度看待嫖客,問著:有沒有結婚啊。
現在則滿腔怒火和殺意。
相比起青樓,這種類似私人會所的宅子更加隱蔽,可以放心的商議事情。
而且,**也好,女字也罷,都可以日子折磨,即使弄死了也有人給處理麻煩。再寫,折騰良家女子,可教坊司的女人可不好這般對待。
突擊行動很快結束,張金鑼採納了許七安的建議,把客人們的衣服扒光,讓他們抱頭蹲在院子裡,忍受著一月初的寒風。
剛開始有人喊“士可殺不可辱”,被張開泰一刀砍死後,眾人就乖了。
打更人在行動中是擁有先斬後奏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