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反而不敢如此奢靡浮誇。”
......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裡,幾支沒有箭頭的箭矢,準確無誤的落入三丈外的壺中。
蒙著眼睛,背過身的許七安摘下布條,哈哈大笑著摟過小雅和明硯兩位花魁,在她們臉上一陣狂啃。
啃完之後,許七安拍著她們的屁股蛋:“願賭服輸,喝酒喝酒。”
兩位花魁扭著腰肢,一邊嬌嗔著喊討厭,一邊乖巧的舉杯飲酒。
“不玩了不玩了,無敵太寂寞。”許七安推開兩位花魁:“娘子們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趟,再回來和你們大戰三百回合。”
他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要去廁所。
一眾花魁在後邊喊:官人快去快回呀。
出了屋子,門關上,冷冽的寒風撲面而來,許七安收斂了浮誇的表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他輕飄飄的躍上圍牆,撕下一頁望氣術,以氣機引燃。
唰~
他仰頭望天,眼中兩道清光劃破夜空,繼而內斂,清光蘊於瞳孔。
許七安來教坊司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近距離觀測這裡的氣數,搜捕妖氣。
恆慧已經現身,兩次在內城大開殺戒,要說城裡沒有妖族潛伏,他是不信的。
“恆慧明顯是妖族的刀子,在利用他達成某種目的,妖族煞費苦心釋放出封印物,絕對不會任由恆慧胡來.....換成是我,我會一定會盯著恆慧....上次我在教坊司觀測到妖氣,如果那時偶爾便罷了。若不是,那麼教坊司極有可能是妖族潛伏的據點之一。”
許七安眼裡清氣流轉,徐徐掃過教坊司每一處角落,看到各色各樣的氣數,沒有發現異常。
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近在眼前的青池院,投向花魁們所在的酒屋。
一縷碧綠色的妖氣,嫋嫋娜娜,宛如青煙。
艹.....許七安差點沒忍住爆粗口,心裡突然一涼,背後沁出了冷汗。
妖族就在屋子裡?
剛剛還陪我喝酒?
他有種恐怖故事裡,主人公在山野裡借宿,遭到熱情款待,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身處荒山墓園的驚悚感。
“妖族是哪個....花魁中的某人,還是丫鬟?反正不可能是浮香吧,我睡了她那麼多次,她不可能是妖族的....而且那天我觀測妖氣時,已經看過她了。”
許七安無聲無息的躍下牆頭,躡手躡腳靠近酒屋,酒屋的門沒有關嚴實,他透過門縫朝裡看去。
他看見了溢散出碧綠妖氣的女人,不是花魁中的某一個,而是明硯花魁的貼身婢女。
是她....許七安瞬間展開聯想,為什麼上次領著宋廷風等人,他觀測妖氣時沒有發現?
當時是用什麼辦法遮蔽了妖氣麼.....她潛伏在明硯身邊有什麼目的.....嗯,明硯未必是清白的,說不定是妖族的同黨....這麼想來,我一進教坊司她便派人邀請我,不只是想巴結我這麼簡單。
許七安當即做出決定,他再次翻牆離開青池院,直奔宋廷風所在的小院。
剛才施展望氣術觀測時,他記下了宋廷風和朱廣孝的位置。
躍上圍牆,他不理會侍女們驚訝的質問,一路闖進去,在主臥門口聽見了老宋穿道授液發出的響動。
屋裡頭的聲音忽然停止,繼而是宋廷風警惕的聲音:“誰。”
“是我。”許七安拍了拍門:“出來,有急事。”
宋廷風罵了聲髒,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俄頃,衣冠不整的開門出來。
“老宋,現在立刻回衙門,通知值守的金鑼,讓他親自來一趟教坊司,告訴他青池院有妖族。”
許七安長話短說,“記住,你一定要讓金鑼過來,我不太懂望氣術,摸不準對方的實力。青池院裡有九位花魁,她們全員綿羊,沒有自保能力。對了,如果值守的是姓朱的,你就改道去司天監找宋卿。”
多餘的話沒有說,他相信只要宋廷風如實交代情況,以金鑼的豐富經驗,知道該怎麼做。
宋廷風臉色越來越凝重,剛才的不滿和惱火煙消雲散,回屋子取了佩刀、銅鑼,一邊綁法器,一邊衝出院子。
許七安快速返回青池院,嘴角勾起輕佻的笑容,一副玩嗨了的表情,推開門,笑道:
“美人們,我回來了。”
他只是用餘光瞥了眼低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