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機,不然可以發朋友圈炫耀....許七安一邊與花魁們眉來眼去,一邊心裡吐槽。
一位頗有才女氣質的花魁提議玩行酒令。
酒過三巡,許七安表現的平平無奇,沒有膾炙人口的詩詞問世,這讓因他而來的幾位花魁頗為失望。
那位提議玩行酒令的才女花魁,淺笑道:“你們可知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這半句七言?”
花魁們一下子活躍起來,鶯鶯燕燕的說:“自是知道,多美的句子。”
浮香笑著開口:“據說是皇宮裡流傳出來的。”
才女花魁微微頷首,“那你可知是誰所作?”
花魁們眼睛一亮,齊刷刷看向她:“阿雅知道?”
許七安低頭喝酒。
才女花魁搖搖頭:“不知,但我知道一些別的事兒,教坊司裡沒有的....”
她故意停頓,慢條斯理的飲酒。
“快說快說。”眾花魁焦急催促。
浮香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不自覺勾起微笑。
許七安見過這種表情,上輩子女朋友和閨蜜聊起奢侈品包包時,差不多也是這副姿態。
阿雅很滿意眾女態度,笑道:“這首詩也是在行酒令中誕生的,當時參與的酒席的,都是皇女公主們。”
“是長公主?”花魁們猜測道。
如果說皇子皇女們誰能寫出這等絕品七言,那必定是素有才名的長公主懷慶。
“這個便不曉得啦。”阿雅搖搖頭,婊裡婊氣的看一眼許七安,笑道:
“雖然只有半首,但水平不輸許公子的詠梅。但奴家覺得,許公子的詩才獨一無二,那半首詩想來是靈光乍現,不比許公子這般才華橫溢。”
“是呀是呀,許公子近日可有佳作?奴家對公子仰慕已久。”另一位妖冶多情的花魁拋來媚眼。
其他花魁沒有說話,但笑吟吟的,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她們既是競爭者,也是合作者,企圖聯手從許七安這裡榨取些寶貴的東西。
許七安喝著酒,輕笑一聲:“近來才思枯竭,沒有新作,畢竟本官也無法時隔三四天,就作一首詩。”
聽他這麼說,眾女先是失望,露出黯然,隨後又察覺到這話不對勁。
時隔三四天?許公子最新作不是那首贈浮香的詠梅嗎,再往前是贈紫陽居士的“天下誰人不識君”。
勸學詩她們是不知道的。
兩首詩都有些時日了,傳唱甚廣,但熱度慢慢降下來。時隔三四天是何解....這是說,他三四天前又有新作。
阿雅想起了從宮中傳出來的半首七言,是前日,宮中的詩詞,傳入教坊司自然是要點時間的,這麼一算,時間差不多吻合。
她睜大了美眸,纖細的手指拽緊了錦帕,此時此刻,竟激動的嬌軀輕輕顫抖,直勾勾的望著許七安,聲音有些發顫:
“許公子....公子的新作是....”
浮香反應最快,豁然間扭過頭來,水汪汪的眸子裡倒映著許七安的模樣。
那是一種欲說還休的激動和緊張,就像突然發現欣喜鍾愛之物,竟然就在身邊的喜悅、期待。
談笑聲倏地頓住,廳內安靜了下來,聰慧伶俐的花魁們意識到了些什麼,紛紛扭頭,投來複雜莫名的目光。
或期待,或者詫異,或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