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不利的許七安覺得很淦!
他是一個對待工作嚴謹認真的人,心情不好絕對不是因為饞王妃的美色,想一睹芳容。
王妃有特殊?這個特殊肯定不是顏值,而是指其他。既然她這麼特殊,元景帝當年為什麼要把大美人送給鎮北王.....還是說,正是因為這個特殊,才讓元景帝轉贈了美人。
許七安分神想了片刻,便把王妃拋到腦後。
案子已經這麼難辦了,不能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浪費腦細胞。
.....
大奉西郊有一座白鳳山,從西城門出發,半個多時辰就能到。
白鳳山的名字來源於山中棲息著一種白色的野鳥,尾羽很長,宛如鳳凰,故而得名。
不過現在山上白鳳幾乎絕跡了,說起來還是司天監的鍋。
某年某月,司天監的一位醫者跑白鳳山採藥,順手捕了幾隻白鳳,帶回家研究後,發現白鳳的肉能壯陽....
來到白鳳山的山腳下,見多識廣的呂青笑著說起這件事。
宋廷風心裡一動,猶豫著開口了:“頭兒,我有個朋友身子不好,我想給他打幾隻白鳳。”
閔山閔銀鑼瞪眼道:“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打野味,正是要緊,若是耽誤了案情,誰負責?”
李玉春皺眉不答。
許七安就笑道:“這次來白鳳山,主要是瞭解一樁陳年往事,倒也不是很緊急,廷風你記得速去速回。”
閔山一聽,靦著臉說道:“許大人,不如就讓我陪宋銅鑼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打個鳥也要相互照應?許七安看他一眼:“你也有個朋友?”
閔山感覺所有男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
閔銀鑼有些急,半天憋出一句:“壯不壯陽的無所謂,主要是想嚐嚐快絕種的鳥是什麼滋味。”
眾人鬨笑起來,許七安笑完,板著臉說:“我剛才開個玩笑,桑泊案的背景非常複雜,在京城你們去哪我不管,除了京城,不要離隊。”
曲折的山階一直貫穿到林深之處,山腳有一座巨大的牌坊,掛著“青龍寺”的匾額。
青龍寺不說香客如雲,但也不算蕭條,沿途偶爾能看見結伴上山燒香的附近百姓。
牌坊邊停靠著一輛豪華馬車,十幾名戎裝甲士護衛。
這輛車許七安很眼熟,金絲楠木製造,車身細節處包裹著玉片和金箔。正是他當初去教坊司時,遇到過的那輛馬車。
馬車的主人還曾拜託許七安投壺,用黃金四百兩換了菩提手串。
“對了,金蓮道長說過,馬車裡的女子會與我有一段淵源.....會是誰呢,金絲楠木是皇室專用,長公主和二公主的馬車不是這樣的,宗室裡的某個郡主?或者,皇帝的妃子?”
“不不不,肯定不是妃子,不要自己嚇自己。”
就算是妃子,也得是嬸嬸那個級別的美婦才行....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把馬拴在牌坊邊的木樁上,留下一名府衙的快手,一名銅鑼看馬,許七安帶著打更人登山。
沒走幾步,許七安腳下一軟,踩到了一隻香囊。
今天不撿銀子,改撿香囊了?
他自然的彎腰撿起,握在掌中端詳,香囊繡著繁複的雲紋,做工精細,用料昂貴,絕非一般的富家千金用得起。
香囊一面繡著金色的“南”字,另一面繡著“梔”字。金色的穗子打著好看的千千結。
許七安嗅到了一股好聞的氣味,像香水,像檀香,又像女子獨有的體香。
“前面的人,你們等等....”眾人身後傳來清脆的嗓音。
一個穿著淺藍色褂子的少女追上來,見打更人的差服也不怕,指著許七安手裡的香囊,鬆了口氣,道:“這是我們家娘娘掉的。”
她梳著丫鬟髮髻,身上穿的料子卻比一般的富家千金還要好。
許七安下意識的望向山腳的豪華馬車:“你們家娘娘?”
“別多問,快把香囊還回來。”少女語氣很衝。
“什麼香囊?”許七安把香囊收到懷裡。
“你....”少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等著。”
提著厚裙襬,沿著石階噔噔噔的往下跑,許七安沒走,停留在原地,看著她靠近馬車,在車窗邊說著什麼。
“寧宴,別惹事,那是皇室專用的馬車。”李玉春皺眉道。
許七安只是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