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一定盡心盡力效忠殿下。”
三家姓奴許七安在黃昏前離開了皇城,策馬返回打更人衙門。
衙門已經散值,只剩下值守的打更人和吏員,比白日清冷安靜了許多。
許七安剛進入衙門,迎面走來一位高鼻闊額的金鑼,朱成鑄的父親,朱陽。
仇人見面,沒有眼紅,只是陰惻惻的相互審視了一番。
“朱金鑼,令公子傷勢如何呀?”許七安邊笑著,邊把腰牌掏出來,底氣十足的系在腰上。
朱陽目光掃了一眼金牌,不動聲色,淡淡道:“命大,死不了。恐怕得許大人先行一步。”
許七安擺擺手,笑容和善:“我會在路上等等他的,相識一場嘛。”
朱陽盯了他幾秒,頷首:“好好查案。”
“走好啊,朱金鑼。”
進入春風堂偏廳,隸屬於李玉春的銅鑼,以及府衙的幾位捕快都還在。
李玉春聽到腳步聲,從春風堂出來,道:“趙縣令的死有些眉目了,嗯,未必是道門所為。”
許七安點點頭,沒有進偏廳,隨著李玉春進了春風堂。
“今天下午,陳府尹請了司天監的白衣,審問了夜晚當值的獄卒和胥吏,確認了他們沒有問題,進一步確認,趙縣令的確是在凌晨時分,無聲無息的死在監牢裡。”
李玉春給既是下屬又是上級的許七安倒了杯茶,接著說:“道門陰神可以做到這一點,也能無聲無息的繞過守衛和獄卒。但今天查過資料之後,發現還有一個體系能做到這一點。”
許七安喝了口茶,耐心聽著。
“巫師!”李玉春道。
“巫師?”
“你聽說過巫神教嗎?”
“巫神我聽頭兒你說過,品級之外的仙神級人物,巫神教是巫神創立的教派?”
李玉春“嗯”了一聲:“巫神是東北諸國共同信仰的神只,巫神教在東北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正如西域的佛門之於諸國。”
大奉是皇權至上,北方部落同樣如此。
但西域和東北是神權至上,教派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巫師在元神領域能與道門比肩?”許七安虛心求教。
“不,元神領域沒有任何體系能與道門相比。”李玉春搖搖頭,說道:“但巫師四品又叫夢巫,可以編織夢境,在夢境中殺人。
“七十年前,北方妖族和巫神教因為領地,發生過戰爭。根據打更人的諜子傳回來的情報,有一支數量兩千的妖族士兵,在軍營裡無聲無息的死亡。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所有人都枕戈而息,進入睡眠,但再也沒能醒來。”
四品巫師....怎麼又把巫師給牽扯進來了....這案子太難了。
人宗現在是大奉的國教,道首是國師,這已經是至高無上的殊榮,他們幫鎮北王謀朝篡位的好處是什麼?
已經不可能在往上升了,滿級了啊。
所以,巫神教參與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殺死趙縣令的是夢巫,那麼桑泊案背後的勢力:幕後黑手(鎮北王)、北方妖族、東北巫神教!
許七安喝了口茶,難掩眼神中的疲憊。
“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現在能初步排除人宗,案情有了些許進展。”許七安說:
“頭兒,把這事稟告給魏公吧。”
李玉春點點頭,也是愁容滿面:“我總感覺,庚子年尾,是大亂的開端。”
“咱們只管破案,別吃著地溝油的命,操國家社稷的心。”許七安拍了拍他肩膀,離開了衙門。
回家天已經完全黑了,餓了一天,飢腸轆轆。他吃完廚娘熱好的飯菜,喝了玲月妹子奉上來的牛奶,回到小院,倒頭就睡。
第三天,許七安在天光微亮時,騎馬趕到衙門,正好看見街對面,穿黃裙的褚采薇也騎著馬,噠噠噠的趕來。
她一手握著馬韁,一手抱著懷裡的油紙袋,半個白花花的包子露出來,隨著馬匹的顛簸,努力的想要跳出來。
“你吃嗎?”褚采薇大方的遞來一隻包子,補充道:“肉的。”
許七安心裡的感動,不啻於聽到許鈴音因為擔憂自己,只喝了一碗粥。這吃貨把我當自己人了。
許七安接過包子叼在嘴上,順手把馬韁丟給門口的吏員。
邊吃邊往裡走,問道:“有什麼線索?”
褚采薇說:“我問過啦,宋卿師兄說,排除宮中的部分法器以及司天監的法器,京城地界,能遮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