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
如果說上次靈龍毫無徵兆的發情緒,懷慶身邊有許七安,那麼這一次,許七安可不在附近。
靈龍發狂另有原因,不過那麼多的侍衛都制不住它,偏偏到了許七安面前就變乖巧。
這個疑惑在魏淵腦海裡閃過,很快就被甩開。
許七安的背景他查過,履歷清白,平平無奇。非要將他和靈龍牽扯在一起,倒是有些牽強了。
靈龍的突然安分可以用“發洩完情緒”或者“不願傷害臨安公主”來解釋。
恐怕陛下也是這麼想的。
一君一臣緩步玩宮城方向走,沒有乘轎,元景帝忽然說道:“鎮北王,有些年沒有回京城了吧。”
魏淵目光一閃,笑道:“是有些年頭了。”
元景帝點點頭:“明年春後,就召他回來吧,朕也想他了。”
......
許七安駕車行駛在內城寬敞街道,馬車前後各有兩列披甲士卒。
車廂裡坐著魏淵。
“魏公,那靈龍是怎麼回事?這麼危險的兇獸,養在皇城中,不怕傷人嗎?”許七安試探道。
魏淵溫和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來:“靈龍素來溫順,非皇室之人,只要不觸碰它,就不會被攻擊。”
“沒有例外嗎?”許七安隨口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
過了片刻,魏淵幽幽道:“沒有例外。”
....許七安沉默了。
半晌無話之後,許七安又道:“魏公,我查出一些事情,這讓案子變的更加撲所迷離。卑職有些拿捏不準。”
“說。”
“卑職今日去了趟青龍寺,得知了一樁秘聞,青龍寺有個和尚,法號恆慧。一年多前與常來寺中的女香客互生愛慕,於是偷盜走青龍寺中一件可以遮蔽氣息的法器,攜手私奔。”許七安道:
“那位女香客便是失蹤許久的平陽郡主。”
車廂裡傳出魏淵低沉的嗓音:“為何先前稟報時沒有說?”
因為想著先去長公主那裡裝逼...啊不,刷好感度了....許七安有些汗顏,搪塞道:
“在沒有明確線索有用前,不敢誤導魏公。見了長公主才知道,平陽郡主的私奔,可能涉及到勳貴和文官之間的鬥爭。
“卑職目前還不敢肯定平陽郡主、恆慧和尚與桑泊案有關,雖然金吾衛百戶周赤雄身上攜帶了遮蔽氣息的法器,但此人已經逃離京城,是不是青龍寺那一件法器,誰又知道呢。”
對此,魏淵沒有回覆。
馬車駛入打更人衙門,許七安取下小木梯,迎魏淵下來。
魏淵雙手攏在袖中,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隨我來浩氣樓。”
這是要挨訓了?許七安無奈的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浩氣樓,魏淵吩咐許七安煮茶,自己則站在瞭望廳看風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許七安喊一聲,說茶煮好了。
其實就是燒開水,泡茶葉,流程很簡單。
魏淵走到桌邊,瞅了一眼,搖頭道:“第一杯要先倒掉,不能直接喝,太苦,掩蓋了茶的甘甜。”
你在教我做事?
“卑職是粗人,沒有經驗....”許七安腦海裡想著達叔囂張的表情,臉上則露出周星星卑賤的笑。
啪嗒....魏淵從袖中摸出錦盒,笑著說:“開啟看看。”
許七安依言開啟錦盒,裡面是一枚龍眼大小,橙黃剔透的丹丸,一股濃郁的藥香撲入鼻腔。
“這是陛下賜的金丹,它能強健體魄,增長氣機,國師煉了幾個月,也就煉出一爐。千金難買。”魏淵蓋上錦盒,屈指敲了敲盒面:“它是你的了。”
許七安難以置信。
“這東西對我沒用,對高品武者作用不大,思來想去,目前最需要提升修為的人是你。”魏淵笑道:
“本座既然說過要培養你,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謝魏公!”許七安臉上的喜悅和感激發自肺腑。他油然而生一種感慨,閃過一句至理名言:
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你消化金丹後,氣機應該能充盈中丹田,到時候,就得提前學著觀想,提升元神。如此一來,你的修行進度會比同境界武者快至少三分之一。”魏淵道。
這就是背靠大組織,抱大腿的好處啊,我要是散修,恐怕得跟二叔一樣,死死卡在練氣境....許七安慶幸自己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