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狩獵更多不夠聰明的獵物。
“所以,我選擇後者。這是可以看得見,且沒有太大風險的事。”
力蠱部選擇進攻大奉,那麼許七安勢必與力蠱部決裂,許鈴音這個新收的弟子,轉眼就沒了。
過了十幾秒,首領們才反應過來他這番話裡蘊含的意思,鸞鈺難以置通道:
“你說那新收的弟子,將來能成為扛起大梁的強者?”
龍圖驕傲的笑一聲:
“她的天賦,比我更好,甚至比麗娜要強。”
而麗娜已經是不可得多的天才,這意味著,未來某天,力蠱部可能會有兩位超凡。
再加上自己的話,那就是三位。
龍圖一想到這樣的未來,就興奮的熱血沸騰。
他怎麼會親手撕毀如此美好的未來。
“你們要攻打大奉,是你們的事。圍殺許七安,我同樣不會阻止。”
龍圖說完,朝天蠱婆婆微微頷首,低著頭,伏著背,離開了天井。
望著他離去,眾人一陣沉默。
葛文宣“咳嗽”一聲,循循善誘:
“諸位首領,許七安是大奉第一武夫,也會覆滅大奉計劃中最大的絆腳石之一。若是能在此地將他擊殺,覆滅大奉便是板上釘釘的事。
“大事可成啊,這難道不是觸手可及的未來?”
他的這番話,煽動性極強,且赤裸裸。
葛文宣相信蠱族的首領們會做出怎樣的選擇,這番話對中立派,或親奉派不管用,但蠱族和大奉是有世仇的。
只要他們還仇視大奉,只要他們有出兵的意向,那麼此時圍殺許七安,便是最好的機會。
這一點,他相信眾首領能看明白。
一旦他們殺了許七安,就徹底入局,只能和我雲州綁在一條船上.........葛文宣暗想。
“屍尤首領,忘了告訴你,那許七安是魏淵的弟子,魏淵最倚重的晚輩。”
葛文宣拱火道。
斗篷人低著頭,衣袍倏然鼓起,氣息高漲。
葛文宣接著看向鸞鈺,笑道:
“許七安不但是大奉第一武夫,還兼修佛門的金剛神功,一身金剛神血,即使比之金剛稍有不如,也差不了太遠。
“鸞鈺族長,這一個男人,可要勝過十萬精兵。
“天蠱婆婆,許七安體內的國運可是老先生傾盡心血得來的,老先生不在了,您得為他取回來。”
見毒蠱部首領置身事外,並不熱衷,葛文宣心裡一動:
“跋紀首領,你可聽說過花神轉世?”
穿獸皮縫製衣袍的中年人猛的僵住,瞪大眼睛:
“大周朝的那位花神?”
葛文宣頷首:
“許七安有那位花神轉世的線索,我沒猜錯的話,那位花神應該被他秘密養在某處。”
當日鎮北王妃北上,他這一脈的術士曾攛掇吉利知古和燭九截殺王妃,搶奪花神靈蘊。
事後王妃不知所蹤,但他們知道,是被許七安藏起來了。
毒蠱部首領跋紀,呼吸粗重起來。
花神是花中精靈,對植物有著極強的增幅作用,這種增幅同樣對毒草毒果有效。
如果能把花神搶回來,天天讓她種毒草,毒蠱部的族人,就能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極品毒草食用。
“我現在就去力蠱部。”
披著斗篷的行屍轉身,默默往外走。
跋紀聞言,隨之起身,跟在行屍身後,他已經迫不及待。
“你們等等我。”
鸞鈺扭著小腰,提著裙襬,笑吟吟的追上。
淳嫣捏了捏耳垂的小蛇,沉吟片刻,也跟了上去。
一道陰影在陽光下一閃而逝,融入淳嫣的影子裡。
天蠱婆婆看一眼葛文宣,嘆息一聲:
“老身也去湊湊熱鬧。”
葛文宣自信一笑,蠱族七部同氣連枝,當他說動三位首領出手時,就不怕其他人反對。
這時蠱族的優勢,但也是劣勢。
很多時候,必須少數服從多數,別看龍圖嘴硬,可當到了這些首領面臨生死危機,蠱族面臨大危機時,力蠱部一樣得站出來。
“許七安,我看你這次如何破局!”
葛文宣低聲道,身為許平峰弟子,他深諳合縱連橫之道。
“即使龍圖不出手,以六大蠱族首領的戰力,足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