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利器傍身。即使沒有我們相助,尤屍的戰力也勝過尋常的三品武夫。”
鸞鈺舔著紅唇,嬌聲道:
“尤屍,你不準殺他,我要在他體內種下情蠱,讓他只屬於我。”
說話的是誰,是那個身段超級棒的騷貨,還是耳朵掛著兩條蛇的大眼美人.........許七安耳廓一動。
當!
兩名斗篷人從許七安兩側掠過,骨刀在他腰部斬出兩刀淺淺的紫痕。
紫痕宛如跗骨之蛆,無法消退。
這是什麼刀?鋒利程度比太平刀差了些,但應該又絕世神兵的層次,雖然破不了我的金剛神功,但有些疼..........許七安皺了皺眉,察覺刀腰部兩側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沒心情關注美人了。
最初的疼痛是刀鋒斬出,後續的持續灼燒,則是毒素的緣故。
兩名黑袍人剛從他腰部掠過,又有兩人就地翻滾,骨刀斬向膝蓋。
許七安任由左側的敵人斬擊膝蓋,抬起右腿,把右邊的敵人狠狠踩在腳下,同時鼓盪氣機,要將這名行屍震碎。
但意外的是,他的腳掌雖然陷入了對方的胸膛,踩斷了胸骨,卻未能把這具行屍震碎。
明明除了空手搏鬥的那具行屍,其他斗篷人的氣息並未到超凡境。
許七安突然想起柴家的見聞,想起柴賢收集祭煉行屍,收集氣血,欲以屍骨部養屍的秘法方式煉出一具超凡傀儡。
他立刻意識到,新加入戰鬥的六具行屍,就是用這種秘術煉成,雖戰力未達超凡境,但肉身的堅固程度,已經超脫四品。
“大哥被砍了!!”
遠處的許鈴音坐在龍圖的肩上,居高臨下,把山坳裡的戰鬥看的清清楚楚。
更遠處,是小心翼翼藏在樹後觀戰的慕南梔,她緊緊蹙眉,腳邊是神色萎靡的白姬。
龍圖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看向大長老等人,甕聲甕氣道:
“尤屍的七屍陣法,就是我也無法迅速解決,再配合跋紀的毒,最適合鈍刀割肉,消磨武夫的氣血。
這還是跋紀沒有全力出手,影子隱於暗中,鸞鈺袖手旁觀,以及淳嫣不曾御獸干擾。”
大長老緩緩道:
“現在跑還來得及.........”
他忽地臉色一變,“他們出手了。”
始終旁觀的鸞鈺,突然朝前走了一段距離,紅潤性感的小嘴輕輕一吹。
就像是在情人耳邊吹氣。
但整個山坳,瞬間被一股催情氣體填滿,窸窸窣窣聲不絕於耳,藏在地底的昆蟲紛紛爬出洞穴,發出求偶的鳴叫。
樹枝上的鳥群發出亢奮而淒厲的啼叫,大型動物雙眼一片赤紅,瘋了一般的尋求伴侶,展開交配。甚至不分種族,不能性別,只要體型相差不大,就立刻趴上去,瘋狂聳腰。
“我也來!”
跋紀大步上前,用力吹出一口黏稠如霧的青煙。
青煙的質量比空氣重,如同輕紗一般繚繞在山坳間,籠罩了許七安和尤屍操縱的七名傀儡。
這種毒與紫色毒箭不同,它只針對生靈,不慎吸入者,毒氣會隨著血液通往身體各處,把五臟六腑統統殺死。
山坳間,求偶的蟲鳴不知不覺消失了,交配中的雄性從雌性的身上摔了下來,與雌性一起抽搐著死去。
凡是嗅到毒氣的生靈,蛇蟲鼠蟻飛禽走獸,統統斃命。
鸞鈺和跋紀相視一笑,後者高聲道:
“影子,準備好,那小子若是逃出來,立刻把他逼回去。”
除非不呼吸,只要敢換氣,他就要面臨催情氣體和劇毒的考驗。
兩者短時間內殺不死超凡武夫,但會讓許七安狀態下滑,削弱戰力。
而行屍本就是死人,不會有情慾,也不會怕毒。
這下子,連沒心沒肺的麗娜也熬不住了,急的跺腳。
“婆婆,婆婆.......”
她急惶惶的奔到天蠱婆婆身邊,緊緊拽住老人的手臂,哀求道:
“你讓他們住手吧,我,我帶許七安回京城還不行嘛,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別殺他。”
麗娜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當初她想到借許七安的名頭,讓長老們和父親接納許鈴音,麗娜為自己的聰明機智暗暗鼓掌。
要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打死她都不帶許七安來,雖然來南疆蠱族是許七安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