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射出的箭矢速度更快,攜帶著穿金裂石的力道,射向麗娜的胸口。
“叮!”
麗娜屈指彈在箭頭,輕描淡寫的把箭矢彈開。
她回頭看一眼憨憨的小徒弟,以及許七安慕南梔兩人,臉皮臊的慌,豎眉怒道:
“找打!”
修長的雙腿爆發力驚人,彈身而起,一個迴旋踢把射箭的年輕男子踢飛。
在另一個方臉男子抽出骨刀前,她擰腰擺臂,右臂掃出一個半圈,“啪”的一巴掌把方臉男子扇的原地轉了兩圈,眼冒金星的倒地不起。
兩位力蠱部的年輕人捱了打,渾然無事,很快就麻溜的站起來,射箭的年輕男子狐疑的盯著麗娜:
“真的是麗娜啊,你怎麼變的和中原娘們一樣白了?”
一交手,是不是同族立刻就能察覺出來。
出腳之迅猛,巴掌之利索,沒錯了。。。
方臉男子則補充道:
“而且還胖了。”
南疆氣候炎熱,紫外線強,生活在這裡的南疆土著,面板黝黑,女子肌膚也多呈現小麥色。
但麗娜在許府養了大半年,避免了紫外線的摧殘,加上偷吃嬸嬸的駐顏丹,面板白皙細膩,與兩位蠱族年輕人迥然不同。
“難道你們認不出我這張臉?”麗娜掐著腰。
“沒準是易容呢!”
射箭的男子頂了一句,然後得意的“哼哼”兩聲:
“我方才是在試探你的水平,真正的麗娜,肯定能接住我的箭。”
麗娜噎了一下,竟無言以對,回頭對許七安等人說道:
“沒事沒事,我力蠱部的族人向來謹慎且聰明,他們方才是試探我。”
不是,中原人能喊出他們的名字?再說了,真是易容的話,誰會把一個南疆人易容成膚白貌美的模樣,這不是赤裸裸的招搖嗎.........許七安心裡全是槽點。
許鈴音用力“啊~”一聲,滿臉後怕:
“還好師父你是真正的南疆人。”
射箭的年輕人看中原女娃子一臉忌憚,露出得意表情,道:
“麗娜,他們是誰。”
“她是我在中原收的徒弟,這是我徒弟的哥哥,我在京城時,承蒙他們關照。”
麗娜把許七安和許鈴音介紹給兩位族人,忽略了慕南梔,因為和她不熟。
經過她的介紹,許七安也知道了兩位蠱族年輕人的名字。
射箭的年輕人叫土龍,雙臂修長,肌肉勻稱,一看便是天生的弓箭手。
方臉的年輕人叫木頭,因為生下來時,臉型偏方,就被父母取名叫“木頭”。
“徒弟啊?”
木頭大吃一驚:“你是族長的女兒,怎麼能私自收徒,收的還是一箇中原人,長老們會打你的。”
土龍眉頭緊皺,儘管沒跟著附和,但能看出他極其不滿。
蠱族秘術不傳外人,哪怕是七個部族之間,也是敝帚自珍,有著門戶之見。
何況是收一箇中原女娃子做徒弟,這顯然是犯了族規,乃蠱族大忌。
“我才不怕他們呢,長老們是四品,我也是四品,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麗娜冷哼一聲:“哪個老東西敢動手,我一拳一個統統打死。”
“族長第一個就打你!”
木頭語氣嚴肅。
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反應過來,吃驚道:
“你晉升四品了?”
麗娜來不及得意,大聲道:
“我收的這個徒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是千年罕見的天才,是,是史書記載以來,從未出現過的天才。”
她竭盡全力,用自己的不多的詞彙量來形容許鈴音。
木頭和土龍停下腳步,看一眼憨憨的小豆丁,問道:
“天才?一頓能吃幾碗飯啊。”
麗娜哼哼一聲:
“鈴音一頓能吃十碗,不算菜。”
木頭和土龍相視一眼,微微動容:
“確實是個難得的天才。
“但這又怎麼樣,族規就是族規,你也是天才,但你敢私傳蠱族秘術,一樣要受罰。”
許七安聽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南疆鳥語,皺眉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
麗娜吐出一口氣,解釋說:
“他們說我私自收中原人做弟子,會被長老們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