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又驚又怒,大腿肌肉猛的膨脹,一塊塊肌肉像是要爆炸一般隆起,蓄勢待發。
同時,他鼓脹氣機,海浪般的衝擊著籠罩自身的禁錮。
許七安笑容鎮定,悠然自得:
“不,不是反悔,而是時機不對。當然,不管我怎麼解釋,你也不會理解。那就按照你的規矩來。”
他淡淡道:“強者為尊,弱者只能服從。現在我以最強者的身份要求你,乖乖沉睡吧。”
神殊大怒,鬥志昂揚,精神不屈,衝擊禁錮的力量竟又增強幾分。
“貧僧寧死,也不會屈服。”
許七安伸出手,用力一按,神殊的雙腿“砰”的跪下,虛弱的它再難動彈。
接著,他取出孫玄機贈予的玉瓶,拔開木塞,將罵罵咧咧的神殊雙腿收入其中。
吞噬生靈攫取精血這種事,會鬧出極大動靜。與神殊戰鬥,同樣會鬧出大動靜。
現在這個情況,佛門的斥候肯定早已分散出去,按照監視、搜捕妖族蹤跡。
若是被佛門斥候觀測到他和神殊的戰鬥,阿蘇羅說來就來,眼下孫玄機不在,九尾天狐未歸,許七安沒信心打敗阿蘇羅。
即使聯手神殊雙腿,多半也不是對手。
而其他殘肢,都處在虛弱狀態,未曾得到精血補充。
但這些顧慮,這些道理,神殊的雙腿根本不聽,他滿腦子都是戰鬥。
粗鄙之腿,難謀大事。
這時,夜姬帶著妖眾進入山谷,“神殊大師已經封印了?”
許七安“嗯”一聲,把瓷瓶遞到她手裡,道:
“你先收好,告訴九尾狐,等她返回九州,便聯絡白姬,我會把神殊的左手送過來。”
夜姬精緻的秀眉微蹙:
“許郎要走?”
“我要去一趟蠱族,正好,你與我說說蠱族的情況。”
許七安擁著美人往石窟內走去。
既然來了南疆,他決定趁這個機會去一趟蠱族,與那位天蠱婆婆聊聊。
七絕蠱來頭極大,他必須弄清楚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蠱神的記憶。
不然心裡難安。
“奴家也想陪許郎去蠱族,奈何族中事務太多。”夜姬依依不捨。
說話間,兩人進了石窟,夜姬在桌邊坐下,道:
“既然去了蠱族,那正好有些好處不能忘了,我給許郎列個單子..........許郎?”
她茫然的看著許七安拉起自己,把裙襬撩到腰間。
“你寫你的,春宵苦短,咱們不浪費時間。”
許七安按下浮香的腰,讓她半趴在書桌上。
...........
次日。
一隻展翼四丈的紅色巨鳥掠過群山,朝著東南方飛去。
“紅纓兄,你的速度比那破塔可快多了。”
苗有方大笑道。
“我們赤鳥一族是天空中的王者,孤傲的霸主。”
紅纓大聲回應。
苗有方愣了一下,心說兄弟你和“孤傲”兩個字完全沒關係啊。
但他不是袁護法,立刻笑道:
“好一個天空中的王者,能與紅纓兄結交,三生有幸。”
“不不不,能和苗兄結交,才是本護法的榮幸,祖墳冒青煙啊。”
你確定自己一個妖族也有祖墳?許七安聽著一人一妖相互奉承,心裡吐槽。
“咳咳!”
他咳嗽一聲,看向身側的慕南梔,道:“南梔啊,我........”
慕南梔撇開頭,不搭理他。
雖然浮屠寶塔裡有各種物資,在裡面生活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但慕南梔惱他對自己不聞不問,隔了這麼多天才釋放她出來。
許七安就耐心的給她解釋,說自己此行兇險啊,剛經歷一場生死大戰。
與妖族的妖女鬥智鬥勇,極耗體力。
如今功德圓滿,說(shui)服妖女,與萬妖國結成同盟。
慕南梔聽著聽著,突然柳眉倒豎:
“爪子拿來。”
狗男人沒經允許,悄悄摟上她的腰。
許七安嬉皮笑臉的說害怕她沒坐穩摔下去。
慕南梔“氣憤”的推搡捶打他,打鬧了一陣,她忽然反應過來,環首四顧:
“白姬呢?”
“不是在你懷裡抱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