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如大哥,要換成大哥,王家小姐已經是老司姬了。”
許二郎“呵”了一聲,沒好氣道:“大哥除了睡教坊司的花魁,還睡過哪個良家?”
許七安臉色頓時呆滯。
大哥笑了二哥,二哥嘲諷了大哥,打成平手。
空氣沉默了許久,兄弟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討論。
許七安沉吟道:“必須要想辦法去一趟吏部,這很重要。二郎,你幫大哥去查一查先帝的起居記錄。”
歷代皇帝的起居錄是撰寫歷史的重要依據,而翰林院就是負責修史的。許二郎想要查起居記錄,易如反掌。
許辭舊沒問原因,點了點頭。
怎麼進吏部?這件事就算魏公都辦不到吧,除非師出有名,不然魏公也無權進吏部調查卷宗.........而吏部我又沒人脈,額,倒是勉強有一位,但那位的侄兒已經被我放了,沒法再要挾他。
許七安揉了揉眉心,愁眉不展。
“對了,辭舊知道許州嗎?”
許七安定了定神,換了個話題,沒忘記初代監正這條線,向學識豐富的小老弟打探訊息。
許新年皺著眉頭,回憶許久,搖頭道:“沒聽說過,等有閒暇了,再幫大哥查查吧。每個朝代都會有更改州名的情況。
“另外,民間對州的叫法也不同,比如劍州別名武州,這是因為武林盟在劍州勢力龐大,壓過了官府。所以,最開始是戲稱為武州,後來這個叫法漸漸流傳下來。
“大洲還好,名稱變來變去都容易查,州中小州,數量駁雜,需要很長時間。”
劍州別名武州,那許州是不是也是其他州的別名?許七安思考起來,道:“有勞二郎了。”
.............
次日,許二郎騎馬來到翰林院,庶吉士嚴格來說不是官職,而是一段學習、工作經歷。
成為庶吉士後,許二郎還得繼續讀書,由翰林院學士負責教導。期間參與一些修書工作、協助學士為書籍做注、替皇帝起草詔書,為皇帝、皇子皇女講解經籍等等。
因為許七安的緣故,許二郎的前途大受打擊,起草詔書、為皇帝講解經籍這些工作與他無緣。
也是因為許七安的緣故,他在翰林院裡如魚得水,頗受禮待。
翰林院的官員是清貴中的清貴,自視甚高,對許七安的作為極是讚賞,連帶著對許二郎也很客氣。
聽完翰林院後,許新年進了案牘庫,開始查閱先帝的起居記錄。
皇帝的起居記錄並非機密,屬於資料的一種,翰林院誰都可以查閱,畢竟起居記錄是要寫進史書裡的。
而史書是給人看的。
相比起將來史書記載註定過大於功,註定爭議頗多的元景帝,先帝的一生可謂平平無奇,既不昏庸,也不強幹,在位49年,僅發動過兩次對外戰爭。
還是南北蠻族逼迫的太緊,不得不出兵討伐。
翻著翻著,許二郎看到一段對話,發生在正元28年,對話的主角是先帝和上一代人宗道首。
先帝說:“自古受命於天者,未能長存,道門的長生之法,能否解此大限?”
人宗道首說:“長生可以,長存不行。”
先帝又說:“聞,道尊一氣化三清,三宗伊始。不知是三者一人,還是三者三人?”
對話到此結束。
“咦,後面怎麼沒了?”許二郎嘀咕一聲,繼續翻開。
據說在兩百年以前,儒家大盛之時,皇帝是不能看起居錄的,更沒資格修改。直至國子監成立,雲鹿人退出朝堂,皇權壓過了一切。
打那時候起,皇帝就能過目、修改起居錄。
當然,國子監出身的讀書人也不是毫無風骨,也會和皇帝據理力爭,並一定程度的保留真實內容。
許二郎沒有在意這個細節,接著往下看,邊看邊記。
不知不覺,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許二郎出了案牘庫,到膳堂吃飯,席間,聽見幾名五經博士邊吃邊談論。
“今日朝堂真是精彩紛呈啊。”
“左都御史袁雄彈劾王首輔收受賄賂,兵部侍郎秦元道彈劾王首輔貪汙軍餉,還有六科給事中那幾位也上書彈劾,像是商議好了似的。”
“呵,王首輔因為鎮北王屠城案的事,徹底惡了陛下,此事擺明了是陛下要針對王首輔,在逼他乞骸骨。”
“魏淵高興壞了吧,他和王首輔一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