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許七安直言了當的說:“我要弒君,但以我一人之力,恐怕不是先帝的對手,請國師出手相助。”
弒君,殺的不只是元景,還有貞德。
洛玉衡沒有應答,嗓音冷脆悅耳:
“監正不會對帝王出手,這是因為術士與王朝不可分割,殺帝皇的代價,是監正無法承受的。要不然,歷代帝王不會對監正如此放心。
“但是,三品之後的高手,不管是哪個體系,都不願意對人間帝王出手。因為滅殺一位有大氣運之人,同樣會受到氣運反噬。
“我到了相當關鍵的時刻,承受不了這個反噬,你.........你脫褲子作甚?!”
洛玉衡柳眉輕蹙,這小子竟然脫了外套,當著她的面解腰帶。
“國師不是一直想與我雙修嗎,雞不可失。”許七安一本正經。
然後,他看見這位人宗道首,大奉國師,國色天香的絕代佳人,臉蛋浮起兩團紅霞。
洛玉衡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你,你都知道了.........”
許七安點頭:“是金蓮道長告訴我的。”
不管金蓮是民是狼,先坑一把。
洛玉衡柳眉倒豎,目光看向一邊,淡淡道:
“我雖有,有此打算,但........也不是非你不可,道侶之事豈可兒戲。”
她表情冷淡,語氣冷淡,但不太利索的吐詞出賣了她。
國師還是個很有儀式感的小女孩啊,不可兒戲,嗯,我當然也會洗澡,該有的步驟不會少..........許七安心裡吐槽,停止瞭解褲腰帶的行為,笑道:
“弒君之後,我就是國師的人了。”
他此舉只是為了和洛玉衡坦誠相見,你饞我身子,我求你出手幫忙,當然,我也有點饞你身子.........這更像是利益交換。
不過許七安對洛玉衡的觀感不差,不介意先做愛做的事,再培養感情。
古人云:日久生情!
洛玉衡眸子裡水光閃爍,同時有著罕見的羞惱,淡淡道:“我明日自會出手,滾!”
許七安躬身作揖,退出靜室。
出了院子,裱裱迎上來,嘰嘰喳喳的問:“你和國師談了什麼?”
許七安如實回答:“想邀國師雙修,但她拒絕了。”
裱裱翻了個白眼。
許七安又說:“她認為道侶之事不可兒戲,得要我八抬大轎娶她過門。”
裱裱小母雞似的“咯咯”嬌笑:“還沒出靈寶觀呢,小心國師聽見,怪罪下來。”
許七安看了她一眼,將來你就笑不出來了。
“接下來,帶我去一趟王府。”他說。
...........
王貞文回家後,就開始讓家人收拾行禮,從隨身衣物到古董、傢俱、字畫,一股腦兒的收入箱子。
家人茫然不已,但心知是遇到大事了。
王二爺壯著膽子問了幾次,沒得到回覆,便不敢再問。
一個勁兒的慫恿最受寵的妹妹去打探情報。
王思慕透過最近朝堂局勢,以及父親竭力為魏淵爭名聲的事,心裡有了判斷。
兩種可能,一,父親打算辭官。二,陛下打算讓父親辭官。
這座府邸是皇家御賜,地處皇城,和世襲罔替的勳貴不同,文官一旦辭官還鄉,這種御賜的府邸朝廷要收回去的。
不像勳貴,死了老子,爵位有嫡子接替,御賜的府邸可以一直傳下去。
按說不該啊,以父親和魏淵的關係,縱使英雄相惜,終歸也是政敵。沒必要做到這一步.........王思慕愁眉不展,呵斥道:
“二哥你煩不煩?一邊待著去。”
王二爺頓時熄火,撇撇嘴,拂袖而去。
恰好這時,下人來報:“大小姐,臨安公主來了。”
王思慕有些意外,立刻起身出門相迎,和臨安算半個好姬友,雙方時有往來。
來到會客廳,一眼便見紅裙子二公主,鵝蛋臉桃花眸,一如既往的內媚動人。
“殿下!”
王思慕欠身行禮,觀察著臨安得情緒,說起來,她和臨安之所以能成為好朋友,懷慶公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臨安公主喜歡作妖,婊裡婊氣,但本身除了撒嬌,懂的討元景帝歡心,自身沒有厲害手腕。
直到認識王思慕,便有了狗頭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