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天動地的腦補。
聰明人的通病——想太多!
許七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地書的來歷。
【四: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
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確聯想到了很多東西,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見沒有人再說話,一號重新掌控話題,傳書道:【我需要的幫助是,由一位實力足夠,又信得過的高手,持地書碎片開啟石盤。
【這會非常危險,因為你不知道陣法的另一頭是什麼,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地書聊天群再次沉默下來。
信得過的人,最好是天地會內部成員。
至於修為強大,有足夠自保能力的.........大概只有許七安了,他的防禦,已經堪稱“不死之軀”以下,最強的那一檔。
三品武夫,又叫:不死之軀。
許七安嘆了口氣,傳書道:【我去吧!】
哪怕找一個四品武夫,都未必比他更合適。況且打更人衙門裡信得過的四品都隨魏淵出征了。
但恆遠還是要救的啊,這個光頭是朋友,是夥伴,更重要的是,恆遠是個大好人。
【二:小心。】
【四:如果察覺到危險,立刻返回,多保重吧。】
他身在千里之外,無能為力,只能說些乾巴巴的祝福。
一號沒有說話,但許七安精神有所觸動,收到了一號“私聊”的邀請。
【一:開啟石盤的方法很簡單,將地書置於陣法之上,灌輸氣機便可。行動之前,你最好找司天監索要一件遮蔽氣息的法術,再用儒家言出法隨的能力,遮掩自身存在。這樣,或許能無聲無息,瞞過對方的感知。】
她說完便沒了聲息,就在許七安要收好地書時,她突然傳書:【人各有命。】
這話是什麼意思,暗示我不要為了救恆遠,將自己置於死地?許七安默默嘆息。
一號是懷慶的話,在她眼裡,一個沒怎麼打過交道的“網友”,又怎麼可能和他相提並論。
...........
運河之上,十幾艘戰船排成一隊,井然有序的航行。
某一艘戰船上,楚元縝收好地書碎片,敲開了許二郎的房門。
“辭舊,你把那東西交給了許寧宴,我就充當訊息掮客吧,有些事必須讓你知道。”
楚元縝邊說著,邊進屋子,沉聲道:“嗯,我明白你不想公開聊那件事,船上隔牆有耳,我們........”
他攤開紙張,提筆在紙上疾書,然後給許二郎看了一眼。
嗤.......火苗竄起,將紙張燒成灰燼,緩緩飄落。
船上耳聰目明的高手太多,楚元縝沒再多聊,果斷離開。
目送楚元縝走出房門,許二郎滿腦子都是問號。
他再說什麼?
他想說什麼?
我是失憶了麼?
不由的,腦海裡閃過臨行前,大哥私底下與他交代的話:
“不管楚元縝問你什麼奇怪的問題,說什麼奇怪的事,你都不要搭理,保持冷漠。二郎啊,大哥不求你說“大哥的貂蟬在腰上”了,只求你幫忙保住大哥的一世英名。”
這就是大哥說的,奇怪的事和奇怪的問題?許二郎若有所思。
他沒有來多想,坐在桌邊研讀兵書,走運河的話,從京城到楚州一旬時間都不用,而現在已經過去三天,即將迎來第四天。
短暫的征途已經過半,他即將迎來人生中第一段沙場生涯。
...........
未亡人的小院裡,許七安坐在藤椅上曬太陽,王妃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磕著瓜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其實大多都是王妃喋喋不休的說話,講述著今天認識了王大媽,昨天認識了李大嬸,當然少不了關係最好的張嬸。
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瑣碎,但聽著就讓人輕鬆。
“昨天貨郎送來的菜不新鮮了,我打算換了他。”王妃語氣平靜的說。
其實是因為那貨郎看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愛慕。儘管掩藏的很好,但慕南梔是什麼人?她可是大奉最美的一枝花,類似的眼神見過千千萬。
以前她纏著紗巾,也不能阻止男人對她產生好感,只要接觸的時間一長,他們便如同豬油蒙了心似的喜歡她。
那貨郎每天來送菜,儘管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