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擅射。
除了佔據地利外,炎國還有一個王牌軍隊,便是飛獸軍。
《九州地理志·東經》:東桐山多蒼玉。有木焉,其狀如楊而赤理,其汁如血,其名曰芑。挈狗以此為食。
挈狗是一種異獸,展翼三米,狗頭鼠尾,日飛五百里。
東桐山就在炎國中部,與金木部的羽蛛一樣,炎國擁有制空軍隊。
缺點是,挈狗軍的數量比火甲軍還要稀少,一般作為殺手鐧使用。
炎國邊境,定關城。
作為邊境的大城,定關城有充足的兵力、物資,以及軍備,防守大奉軍隊的進攻綽綽有餘,而如果巫神教要阻止軍隊進攻中原,定關城可以做到迅速出擊,因為它本身就處在隨時可以作戰的狀態。
兩天前,定關城進入了最高警戒狀態,禁止兩國商人出入,禁止平民出入,城中軍隊徹夜不息的巡邏,城外斥候不斷傳回密信。
大奉軍隊來了!
東北邊境安穩了這麼多年,戰火終於要重啟。
禿斡黑穿著鮮亮的甲冑,腰胯彎刀,在副將等下屬的簇擁下,登上了定關城的城頭,遙遠極遠處的平原。
他是定關城統兵,軍方最高領導人。
朝陽初升,入秋了,蒼青翠綠的山頭多了一抹許黯淡的枯黃。
“都說魏淵是大奉軍神,本將一直想知道,那魏淵能不能吃下我炎國固若金湯的定關城。”禿斡黑淡淡道。
他是炎國軍隊裡的青壯派,當年山海關戰役時,還只是底層軍官,負責留守國土。
對於魏淵,聞名已久。
“戰場上運籌帷幄,能勝過魏淵的,應該是沒有了。縱使是夏侯玉書,在我看來,也差了魏淵許多。”滿臉絡腮鬍的副將感慨一聲,繼而冷笑:
“但兩軍廝殺與城池攻守可不是一回事,將軍,若是能讓魏淵折戟在定關城,您將成為九州炙手可熱的人物。”
自古戰爭難,攻城最難,往往需要投入十倍,甚至十幾倍的兵力。若是遇到一些佔據地利的城池.........再厲害的將領也會頭疼,望而卻步。
硬要啃,甚至會扭轉一場戰爭的結局。
歷史上,類似的例子很多。
禿斡黑笑了起來,緩緩道:“不可大意。”
他心頭一片火熱,兩軍廝殺他沒信心打贏魏淵,守城的話,恰是他的強項。否則也不會得炎君倚重,成為邊關統兵。
定關城左鄰濤濤大河,右依陡峭山峰,固若金湯,為了增強地利,禿斡黑派人進山鑿石,耗時兩年,除了行軍的主幹道,城牆兩側亂石嶙峋。
攻城車、梯子休想靠近,費力清理的話,就是活靶子。
“嗷.........”
沉雄的咆哮聲從遠處天空傳來,城頭的將領、士卒們立刻聽出這是挈狗的叫聲。
循聲望去,一道黑影從遙遠處飛來,漸漸變的清晰,是一名挈狗伺候。
狗頭鼠尾的飛獸,降落在寬敞的馬道上,收攏雙翼,猩紅的兇睛凝固,望著前方,宛如人族士兵站崗。
挈狗身上纏著堅固的皮革套,連線著背上的斥候,斥候解開大腿和腰部的“安全帶”,從鳥背躍下,匆匆跑到禿斡黑麵前,抱拳道:
“大將軍,大奉軍隊離定關城只有二十里。”
城頭眾人臉色頓時一肅。
禿斡黑沉吟片刻,道:“傳我手書:吾乃定關城守將禿斡黑,久聞汝大名,然於吾眼中,不過是個欺世盜名的閹人...........”
幕僚迅速攤開紙張、筆墨,奮筆疾書。
禿斡黑的手書沒有其他內容,通篇都是在辱罵魏淵,罵他打贏山海關戰役是運氣,罵他欺世盜名,罵他是個絕戶的閹人,甚至把他祖宗也罵進去了。
怎麼難聽怎麼罵,怎麼惡毒怎麼寫。
最後,他提出要和魏淵一較高下,要讓大奉軍神折戟沉沙,翻譯成白話就是:有種你上來啊。
幕僚寫完,吹乾墨跡,笑道:“大將軍此計,是為了激怒魏淵?”
禿斡黑頷首:“只是目的之一。”
幕僚虛心問道:“還有其他目的?”
禿斡黑倨傲冷笑:“老子就是想辱罵這閹人。”
城頭一片鬨笑,嚴肅的氣氛淡去不少。
禿斡黑又道:“以魏淵的水準,怕是沒那麼容易激怒,所以,每過一刻鐘,我們就罵一次。大家一起罵,人多話多嘛。”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