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自己經驗豐富,能保護好自己的麼,一個經驗豐富的預言師,就不該擺出剛才的姿勢..........許七安生氣的招來太平刀,質問它為什麼要欺負鍾璃。
太平刀嗡嗡震顫,傳來“我覺得很好玩”這樣的意念。
“探索龍脈在半個月後,到時候一切真相就大白了..........我也可以和懷慶她們坦白了。”許七安心裡想著,看向鍾璃,道:
“我要去一趟司天監,找采薇妹妹。”
他打算讓褚采薇去找懷慶,約懷慶來許府密談,而不是透過地書碎片。
因為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不太確定金蓮道長是狼是民,昨夜約懷慶見面,就是因為這個顧慮,但懷慶拒絕見網友。
當然,他只是託褚采薇去請懷慶,其他的不會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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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西域的天空蔚藍澄澈,缺少雲朵,大地以荒蕪的平原為主,缺乏綠色植被、蒼翠山峰,給人一種天地高闊的寂寥感。
阿蘭陀山是佛門的聖地,是西域諸多佛國的核心,是萬千佛門信徒眼裡的聖地。
佛陀就是在此山了悟佛法,證得佛陀果位,開創佛門。
阿蘭陀佛寺千千萬,簇擁著山頂的大明王宮,時而會有梵唱從山中傳來,威嚴浩瀚。
身為九州第一大勢力,阿蘭陀山在各大體系的修行者眼裡,是禁地中的禁地。而在佛門信徒眼裡,阿蘭陀山是朝聖之地。
平原上,時而能看見披著簡單長袍,肩上搭著汗巾,面板黝黑的西域人,九步一叩首,向著心目中的聖地而去。
面目模糊,存在感也模糊的白衣術士,佇立在一顆樹蔭下,遙望著不遠處的阿蘭陀山。
“你來阿蘭陀作甚?”
輕柔悅耳的聲音傳來,是女子最動人的聲線。
白衣術士身前,出現一位白衣菩薩,她裙襬層疊,拖曳在地,沒有如佛門僧人那樣剃盡煩惱絲,青絲隨意披散,在風中撫動。
她有著典型的西域人種特色,五官立體,眼睛是罕見的琉璃色。
白衣,瀟灑不羈,傾國傾城。
赤腳,一雙玉足,不惹纖毫塵埃。
白衣術士遙望著阿蘭陀,對近在咫尺的女子菩薩視若無睹,感慨道:“京城鬥法之後,西域氣運便鬆動了,不是好事啊。”
女子菩薩琉璃眸子不摻雜情感,冷漠疏離,聲音輕柔悅耳:
“度厄從京城帶回了大乘佛法,於阿蘭陀論道半載,選擇信仰大乘佛法的教徒越來越多,他將度己佛法貶為小乘佛法,佛門分裂在即。”
白衣術士笑道:“那京城裡的小賊,不當人子啊。”
般若菩薩語氣依舊軟濡,悅耳,道:“度厄欲迎回此子,奉為佛子。廣賢欣然,伽羅樹不悅。”
白衣術士問道:“佛陀是何想法?”
女子菩薩審視他一眼,語氣轉冷淡:“佛陀沉眠已有五百年。”
白衣術士點了點頭,切入正題:“我此番前來,是想向佛門借一神器。”
女子菩薩琉璃色的眸子,不喜不悲的望著他。
“先別急著拒絕,聽聽我的條件。”白衣術士笑道:
“我用一個訊息與你們交換。”
女子菩薩默然。
白衣術士嘴角笑容擴大,緩緩道:“我知道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哪裡。”
.............
午膳後,懷慶乘坐普通的馬車,緩緩停靠在許府門外。
車伕從馬車底抽出木凳,迎接公主殿下,踩著凳子下車後,懷慶眉頭猛的一皺,察覺到了來自隱秘處的窺探。
父皇一直派人暗中監控著許府..........懷慶不動聲色的進了許府。
沒有驚動許府的女眷,在門房老張的帶領下,她進了內院,許七安就坐在內院的石桌上,笑眯眯的朝她頷首。
懷慶頷首回應,隨著他進了房間。
秋潭般的明眸掃了一眼,發現李妙真也在他房間裡。
“我讓鍾璃佈置了一個隔絕聲音的小陣法,畢竟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不能讓外人聽見。”許七安在書桌後坐下,笑道:
“對吧,殿下,或者說,一號!”
懷慶素來清冷的臉龐,陡然間僵硬,瞳孔呈現輕微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