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呼,“蘇蘇姑娘針線活真嫻熟,比我強多了。”
蘇蘇微笑道:“我出身不好,將來就算嫁人了,也只是給人做妾的,少不得要幹活。倒是羨慕王小姐。出身高貴,十指不沾陽春水。”
來了來了.........許玲月眼睛一亮,不枉她把王思慕往這邊帶。
這蘇蘇姑娘似乎對我頗有敵意,可我明明第一次見她!王思慕瞳孔微縮,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位叫蘇蘇的姑娘,心儀二郎?
她知道自己爭不過我,所以說出了做妾這樣的話,仗著有天宗聖女撐腰,綿裡藏針的用話刺我.........
王思慕笑了起來,這種熟悉的對角戲,讓她彷彿回到了主場,從許家主母的“陰影”裡暫時走出來。
王家小姐語氣柔和:
“小妾有小妾的苦,主母也有主母的累,姐姐不用自怨自艾。不過這世上啊,有個道理是不變的。位置越高,本事就要越高。所以歸根結底,當個小人、小妾,彷彿是最輕鬆的。對吧,蘇蘇姐姐。”
蘇蘇詫異道:“是嗎?我看許夫人就過的挺愜意的,丈夫寵愛,子女孝順。不過,王小姐出身豪門,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是明褒暗貶啊........王小姐心說。
李妙真在一旁看戲,蘇蘇和王家小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陰陽怪氣的話,兩人都是大師級的宅鬥高手,犀利的言詞藏在笑語晏晏中。
心態也穩如老狗,絲毫不見怒火,這顯然會是一場持久戰。
李妙真沒經歷過這種事,所以聽的津津有味,只是有些疑惑,這王思慕是許二郎的小姘頭。蘇蘇是許寧宴的小姘頭,這兩人吵什麼?
她又看了一眼許玲月,許家妹妹一臉天真溫柔,笑吟吟的坐在一邊,好像完全聽不懂兩人的交鋒。
柔弱的小綿羊才是最危險的啊..........李妙真感慨一下,忽然屋頂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略一感應。
她翻了個白眼,許寧宴也來聽戲了.........
這混球!
李妙真眼睛一轉,覺得因為加把火,不能讓頭頂的傢伙太悠閒,找了個機會插入話題,笑道:
“說起來,蘇蘇姐姐家境淒涼,多年前便父母雙亡,與我一起相依為命。這次來了京城啊,她就不走了。”
王思慕眼裡閃過銳利的光:“哦?不走了?”
這個小賤人還真想給許二郎當妾?許二郎明明說過他家裡沒有妾室的,呵,確實是沒有妾室,因為沒有正式納妾!
王思慕心裡陡然一沉。
李妙真接著說道:“蘇蘇和許寧宴情投意合,我打算把蘇蘇留在許府,不求有個正妻的位置,當個妾便成了。”
啊!許寧宴的小妾?那沒事了。
王思慕柳暗花明又一村,露出發自內心的友好笑容。
哦,和大哥情投意合啊.........許玲月眼裡也閃過銳利的光,皮笑肉不笑道:
“蘇蘇姐姐瞞的真好,我竟一直沒發現你和我大哥情投意合。真好呢,浮香姑娘病故後,大哥一直鬱鬱寡歡,這下好了,有了蘇蘇姐姐,想必大哥能漸漸開心起來。”
這是把我比作風塵女子麼.........蘇蘇看了許玲月一眼。
李妙真聽見輕微的腳步聲離開了,許寧宴悄悄的來,又悄悄的溜了。
莫名其妙的火燒到我身上了,以玲月的性子,怕不是要在我衣服裡藏針...........不行,不能讓嬸嬸逍遙法外,我要看她被吊打,人要有初心...........許七安黑著臉,大步走向內廳。
嬸嬸拎著小銅壺,彎著腰,在給自己心愛的盆栽澆水。
“咳咳!”
許七安咳嗽一聲,吸引來嬸嬸的注意,道:
“嬸嬸啊,我剛才看見玲月帶著王小姐去做針線活了,你說她也真是的,人家是來做客的,哪能讓人家幹活。”
嬸嬸一聽就急了,“這哪行啊,玲月這丫頭也不比鈴音聰明到哪兒,心眼太老實,整天就知道幹活,將來嫁人了,可不給未來婆婆當婢女使喚。
“人家王小姐是首輔千金,帶人家去做針線活算怎麼回事,氣死老孃了。”
說完,嬸嬸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寧宴啊,家裡好像沒有琉璃杯,只有最普通的瓷盤瓷杯,到午膳時間還早,你幫嬸嬸去買一些回來?”
嬸嬸好言好語的商量:“有幾個琉璃杯,咱們家更體面不是,不能讓王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