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本事,把他拐回北方都隨你。但在這之前,不要妨礙我的正事。”裴滿西樓淡淡道。
“你的正事........”
黃仙兒玩著指甲,收斂媚態,嘖嘖道:“我就說嘛,你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甘心輸給一個素未謀面之人。”
“這幾天我打探過了,許七安雖是絕世詩才,卻從未在兵法方面有所建樹。我懷疑那本兵書是魏淵寫的。所以我想拜會他,試探試探。當然,如果他真的是那本兵書的作者..........”
裴滿西樓頓了頓,微微握拳,語氣有些激動,有些渴望:
“我想向他請教幾個問題,問一問北方戰事該如何破局,這樣的兵法大家,往往一個點子,一個想法,也許就是戰爭成敗的關鍵。”
黃仙兒撇嘴:“哪有這麼誇張。”
馬車停了下來,兩人掀開車簾,躍下馬車。
在門房老張的帶領下,黃仙兒跨入許府,左右顧盼,笑吟吟道:“還不錯!”
這段時間來,她隨著裴滿西樓在眾京官府中奔走、應酬,見過太多豪宅府邸,許府的規模和建築,大抵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程度。
走過青石鋪設的道路,前方是一座外觀大氣,兩側簷角飛翹的建築,正是許府會客的外廳。
黃仙兒眼睛猛的一亮,她看見一位穿黑色為底,纏繞金絲銀線長袍,懸掛華麗配飾的男子,站在外廳的門口。
正笑吟吟的望著他們。
此人五官如刻,充斥著男性的陽剛,卻不又不顯粗獷,細看的話,會發現其實很俊美。
只不過他銳利的眸子,強健的體魄,小麥色的肌膚,讓他與俊美的堂弟顯得截然不同。
沒讓我失望,僅是這副皮囊,就值得姑奶奶好好憐愛...........黃仙兒笑容不自覺的嫵媚起來。
許七安已經在文會上見過他們,因此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多做打量。
嗯,黃仙兒這妖女還是一如既往的騷!他心裡嘀咕著,表面溫和,笑道:“兩位,屋裡請!”
他只是輕飄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流露出男人常有的垂涎和驚豔,可是我和他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這肯定不是我魅力不夠,而是許銀鑼這個人,要麼對美色有極強的抵抗能力,要麼京城裡流傳的,關於他與教坊司花魁的風流傳聞,其實是他刻意的偽裝..........聰慧狡黠的黃仙兒留意到了這個細節,默默記在心裡。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預示著許銀鑼這個人,非一般男人,勾引起來頗有難度。
這樣不是更有趣麼,如果勾勾手就能滾上床,那也太沒挑戰性了...........聽說在京城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仰慕他。
嘿,姑奶奶要睡大奉最出彩的年輕人!
要把京城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男人勾搭上床!
試想,大奉最出彩的年輕人,大名鼎鼎的許銀鑼,京城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物件,卻被她一個外族人勾搭上床,這是多麼解氣,多麼爽的一件事。
既是對京城女子心態上的碾壓,回族裡也能在姐妹們面前吹噓,羨煞那群小狐狸精。
許七安引著兩位妖蠻使者進了廳,吩咐下人奉上茶水,他端坐在主位,打趣道:
“明知皇帝和我有過節,你們還來拜訪,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因為這兩位是妖蠻,所以他提前告誡過家裡女眷,今天不要跑外院來。
裴滿西樓出於禮節,象徵性的抿了一口茶,同樣笑容滿面的打趣:
“你和大奉皇帝的恩怨,早就人盡皆知,我倒是很好奇許銀鑼會如何應對。”
許七安笑了笑,沒有回應,只是說道:“我早已不是銀鑼。”
裴滿西樓點到即止,轉而說道:“當日文會上,看了許公子的兵書,如醍醐灌頂。事實上,在下對許公子慕名已久。”
黃仙兒嫣然道:“奴家對許公子,也是仰慕已久呢。”
她聲音嬌滴滴的,說話像是在撒嬌一般。
對於這位狐族美人的搔首弄姿,許七安視為不見,面帶微笑:
“裴滿公子的才華,同樣讓我震驚。沒想到外族會有一位如此驚才絕豔的大儒。你用自己的才華,贏得了大奉的尊重。”
黃仙兒嘟著嘴,嬌聲道:“那奴家呢,奴家就沒有贏得公子的尊重麼?”
你?你們狐族妖女早就贏得了官場lsp的尊重了...